在天子面前,就是罪无可赦,就是谋朝篡位。但是若是放在父亲与孩子之间,那便只是一个孩子过于想要父亲的认可罢了。”
秦悦颔首,对着萧逸微微一笑,“如此,还是那样的罪无可赦么?”
萧逸与萧煜在刹那间皆是无言以对。秦悦说得都对,秦悦所说皆是有理有据。若是皇后这步棋走完,当真是无法更改。
若是皇上觉得太子不过是作为一个孩子,只是急于想向自己的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那样太子便真的能被释放出来。
生于帝皇家,最缺的便是所谓亲情,一切皆与权力、利益挂钩,没有所谓的真情,没有所谓的父子亲,兄弟情。但是那些真情却也是帝皇家,最为渴望得到的。
萧衍会中沐婉柔的计策,实属正常。
“或许,过些日子,便会传出,太子府遇袭,皇上彻查,寻真凶。”秦悦望着眼前的翠绿。下一步棋她该如何走,她该如何才能胜,才能破了皇后所留下的残局。
许也只能寻得当年的真相,才能破得皇后这一出苦情戏码。
说话间,青竹满身血迹的出现在凉亭内,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萧逸看到一身血的青竹,首先吓了一跳,赶忙靠近,左看右看,查看伤口。
青竹这一身血迹,委实是有些可怖。如深夜中鬼魅一般,阴森恐怖。
不过秦悦看了一眼青竹的面色,虽然额角有些汗水,而面色和嘴唇皆是有些发白。
但是身上的血迹却不像是出自青竹的身上,而是沾染上的。
“青竹,你先去换身衣裳再说吧!”
萧逸有些不悦,青竹都这副模样了,秦悦竟然还关心是否有些和规矩。心下突然火升起,也不顾萧煜是否在秦悦身边,他便想要发作。
只是他还没发作,便听见青竹说道,“青竹先退下。”说完这句话后,青竹便自己回了药房去换身衣裳。
萧逸有些疑惑的看着秦悦,却发现秦悦一点也没有在看他。而是自顾自的交代着下人什么,全然不管不顾萧逸,好似他便不在此地一般。
使得萧逸觉得适才自己好像是个傻子一般。
但是萧逸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连萧煜也觉得奇怪,为何秦悦看见那般模样的青竹,竟然这般淡定,好像全然不在乎似得。
但是凭着青竹和秦悦的关系,不可能如果青竹出了那么大的事,而秦悦还是那么平静。甚至开口的一句话,既不是询问她怎么了,有没有事,而叫她去换身衣裳。
萧逸左思右想、苦思冥想,还是想不出个缘由来。
可是,萧煜却是想通透了。虽说青竹的嘴唇与面色都有些发白,但是仔细看青竹身上的血迹,便会发现,那些血迹不是青竹身上的,而是沾上去的。
青竹的嘴唇与面色发白,许不是受伤所致,而可能是过于劳累的缘故。
而秦悦所交代下人所做的,却是打扫一间新的房间,以及炖些滋补的补品。
萧逸见秦悦全然不理会自己,又想起适才,青竹那般模样,而秦悦没有关心,开口第一句便是叫青竹去换衣服。心上的火逐渐的蔓延,带着指责的语气开口。
“青竹身上那么多血,你没有一点关心,反而在乎的却是她穿得不得当。还说什么从小到大的情义,我看所谓情深也不过如此?”
秦悦打量着萧逸,微微一笑,那微笑如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得体却带着距离。
“哦,看来,八王爷便觉得我与青竹的关系便只是如此了?”
“八王爷,觉得自己是身份,能干预我与青竹的事。因你为八王爷,还是说因你自称的青竹的相公。”
“我自是能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