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顾宁,觉得顾宁是不是玩的认真没听到。
顾思正担心舒颖会像别人家长那样,舒颖开口了,脸上笑着,语气认真:“你吓唬她干什么?”
舒颖觉得,不管孩子听没听到,还是要说清楚,免得真听到了误会。
顾宁听到舒颖的话后,这才转过头去看母亲,脸上带了点委屈。
舒颖连忙把顾宁抱到了怀里,安慰她:“不怕不怕,娘不会不要你的,你十三娘吓唬你呢!”
“哇~”顾宁一被安慰,心里的恐惧放大,一下子大哭了起来,伤心极了。
舒颖心疼了,一边摸她头一边轻声哄:“你十三婶骗你呢,你不要信,娘只是去照顾哥哥,明年过年的时候就带你一起去府里,不害怕啊。”
她越安慰,顾宁哭的越伤心,舒颖只好又带了点埋怨的对顾十三娘道:“你骗她做什么,她还小,会害怕的。”
顾十三娘见顾宁哭了,连忙笑着道歉:“唉呀,婶娘逗你玩呢,你娘不会不要你。”
顾思也在旁边安慰:“网网不哭啊,明年一定带你去府里,以后我们在哪里你就在哪里了。”
看顾宁哭的伤心,顾十三娘慢慢的也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很不好意思自己把孩子惹哭了,哄了几句,就带着女儿离开了。
顾思觉得,舒颖真和别人的娘不一样,在感情上,她从不会故意说/做打击孩子的话和事。
在现代都有很多家长这样开孩子玩笑,并不觉得有什么。
哪怕是觉得不妥当了,为了大家之间的关系和面子,也不会当孩子的面说大人的不是。
他对着曾祖父点头:“我娘的确会教孩子。”哪怕没有他,娘亲生了别的儿子,最终也会教的比一般孩子好。
顾家曾祖父忍不住感慨:“你要是有个弟弟就好了。”
顾思不出声了。现在没有人丁税,百姓能养得起的,都是放开了生,孩子至少生三五个,儿子至少生两三个。
奶奶见了面就催生,娘亲怕分心影响他学习,不想再生了,心里还是觉得两个儿子好。
顾思以前觉得,生不生是父母事情,加之前世处在独儿子女多的环境里,没想过这个问题,从来没就这件事发表过意见。
现在他觉得,的确是两个儿子好一点,古代医疗太落后,随便一个病都能要人命,只有一个儿子,要是生个病挂了,女儿一嫁,就只能孤独终老了。
“有妹妹也不错,你别想了,我娘都三十四岁了,再生孩子太危险。”三十四在这里绝对是高龄产妇,成亲早的,儿子都快娶媳妇了。
顾家曾祖父咂了一下嘴:“得陇望蜀啊!”
顾思打开箱子,取自己被收起来准备带走的毛巾牙刷等物,顾家曾祖父见了,想起重要的事:“快,别收拾了,咱们出门去打你大伯和赵廪生。”
“做什么?”顾思疑惑,曾祖父给他们说过宴席的日子,大伯是自家人不用发帖子,赵廪生的关系不到发帖的程度。
“去请教一下他们岁考的经验啊,我刚才太急了没想到。你赵家的外曾祖,次次岁试一等,我去求他,他一定愿意教你。”顾家曾祖父在顾思进二院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好方法。
“啊,等我三外爷回来,问他就行了啊。”现在天已经凉下来,顾思跑了半天却不愿意再跑了。
“哎呀,我都不记得你三外爷进学多少年了。他要是进学三十年不考了,怕是都忘了,反正多听听别人的意见最好了!”
顾家曾祖父说着出了门,见顾思还没跟上来,催促他:“你快点!”
“你等我拿两把扇子嘛!车夫要是走了路上好扇风啊,我刚都给他说不再出去让他回衙门去了。”顾思找到扇子,快速的跑出去。
两人出去,见车夫没走,正在阴凉处坐着抽旱烟,刚好让他带他们过去赵廪生住的地方去。
两人找到了赵廪生,看到赵廪生心浮气躁的在屋子里挥扇子,顾大伯正在安慰他:“你次次一等,别担心了。”
“那这位大宗师是新的,我没在他手下考过,要是没考好,失了廪生资格呢?岁贡就要轮到我了,要是这次不是廪生,失了岁贡怎么办?”赵廪生反问。
顾大伯这两天已经劝的嘴干了,求助的望着两人。
顾家曾祖父见了,想起自己刚才,笑着走进去:“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烦恼。”
赵廪生停下手,长叹一口气:“人心有所求,便不得自在。”
顾大伯听得耳朵要起茧了,顺口接过:“这可不是一次平常的岁试啊!”
“这是荣耀,是事关祠堂前两根柱子的事啊!”顾思跟着接口打趣。
赵廪生听了,忍不住失笑:“我才没有那么不要脸!”
秀才考上举人就可以在祠堂门口竖举人旗杆了,秀才竖不得。
不过就跟副贡会挂“副进士”的牌匾一样,现在有些贡生也会在祠堂前竖“贡生旗杆”。
“不要脸的人多了,不要脸就成脸面了。”顾思调侃了一下这类人。
赵廪生被逗得笑起来,对顾家曾祖父道:“没想到你这曾孙还挺有趣。”
说完,他又轻叹口气,对着已经走到桌边的顾思道:“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