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点汗,以免汗滴到稿纸上,才开始答。
因为有思路,这一首题答的很快。
答完后,继续想上一道题。
他考试用心,是以旁边有人用尿罐,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尿味能忽视,大便的臭味在大热天里太浓,却是忍不了的啊!
顾思抬头去看学政,发现他还是端坐在案后,似乎就没有动过,不由佩服起了他来。
他们考试呢,坐这么长时间不觉得有什么,监考的人比他们还能坐,真是毅力可嘉,难怪人家能成进士呢。
连臭味都比他能忍!
顾思提着考篮上来,打开,找出了两团棉花来,撕下两块,沾了水,把水捏掉,把棉花搓成两条。
再把手指上的一点水在衣服上擦干,以防污了试卷,这才把棉花团塞进鼻子里,张嘴呼吸,挡掉臭气。
一下子就舒服了很多,不由得佩服自己考虑周到了。
学政想来是经历多了,早习惯了,他还没练成金刚不坏之身。
做完这些,顾思小心收拾好东西,把考篮放下去。
诗帖诗的题出来的时候,顾思第一道题想是想通了,就是觉得不出彩,想考虑一个亮眼的。
他把试帖诗写好,检查完盖了砚台,擦了汗,收拾好东西,开始拿东西出来吃饭。
他没誊写,是怕自己万一什么地方没想好,现在誊写了到时候发现问题了,改不了,就麻烦了。
吃完后,休息了一下,尿意上来,他拿起尿罐解手。
有了府试时的第一次,第二次就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了。
解完手,就察觉有差役拿着一个牌子,开始在大堂里走动。
顾思抬头一看,牌子上边写着大大的“誊真”两个字,这是催促大家快把草稿上的文章誊写到卷子上。
看了过了午时(13点)了。
这个时候,远处东边那里传来了长长的缓慢的声调:“午时已过,快~誊~真~”
咦?怎么到大堂不喊?
顾思疑惑刚起,突然就想到学政在大堂里,差役怕是打扰了学政,才没有出声。
顾思又仔细检查了第二道题和五言六韵试帖诗,发现没问题,誊抄好。
等墨干了,拿起笔来写第一道题后边的内容。
再怎么没想好,还是要先打个草稿出来,初稿完成了再慢慢的想。
这样想着,顾思知道现在的应该会是最终的试卷了。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思路,不出意外也不会有出彩的想法了,文章一气呵成的最好。
其实现在的不错了,但加分项就在于“不错之上”的那一点,他想要中,肯定要尽最大努力答的完美。
已经有人陆续交卷 ,顾思不急着走,干坐着想,反正时间还早,万一要是灵机一动有好的想法呢?
大堂里的人慢慢的开始交卷了,时间不长,有一半的人都离开了,只剩十来个了。
三年每年府试的前十,学问都是佼佼者,交卷早很正常。
“砰!”此时,远处传来一声炮响。
院试五十人才放牌,第一牌放牌时间大约在未末申初,下等三点左右,看来至少有五十人交卷了。
接着,又是“砰”“砰”两声炮响。
顾思还是不急,稳稳的坐着,反正文章已经写好,誊写用不了多长时间。
大堂里的考生已经慢慢的走得只剩几个了。
有差役进来,拿着牌子在几人面前转过去,到了顾思面前时,他抬头看了一眼,牌子上两个大字:交卷。
一会儿后,果然从东边那里,传来了拉长的声音:“申正已过~,快~交~卷~”
下午四点了。
县试府试院试说起来不续烛,天黑之前交卷都可以,但这个天黑,不是说天色能看见就都可以写,还是有大致的范围。
考场这么多人,不可能都在等几个人,申末酉初,五点左右,最后一牌放牌,没答完就会收卷。
卷子没写完,会被盖“不完”的章子,卷子都没答完,可以说这场考试就没戏了。
大堂里又有两个人交卷了,接着,又走了一个,只剩下顾思一个了。
学政还是端坐在上边,只盯着顾思一个了。
顾思明显的能感觉到这视线的穿透力,有了一点压力。
在这种压力之下,脑子极速转动,他的灵感终于有了!
虽然还有些不满意,但比现在这个好了很多。
顾思打开砚台,给笔润墨,提笔在草稿上改了一行字,这才开始誊写。
誊写完,等墨迹干透时,他终于舒了一口气。
等卷子全干,又过了一会儿以防万一墨迹没干透,顾思才打算交卷。
先看一遍卷子背上的座位号,以防记错,然后去收卷官那里交卷子。
以防浮票出了意外,他把保存好的浮票带着,把卷子和草稿纸交了。
收卷官收了卷子,递给了顾思一个竹制的小札,顾思接过,回了大堂。
学政已经不在了,他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拿着尿罐先去倒了尿,回来后才提着考篮出考场,走到了东南边角门那里,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