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什么其他想要的,曾爷也给你买。要皮球吗?或者陀螺……”顾家曾祖父跟在身后询问。
然后,家里人各种询问,要这个不,要那个不,想要什么……
府试一过,大事定下,他们都觉得应该奖励一下顾思,让他多玩一点。心情和之前讨论明年要院试时完全不同。
顾思挑了几个应了下来,顺路就去买了一些东西,回了住处没多久,外边就传来了激昂和鼓声和欢快的唢呐声。
四人出去,见六个吹鼓手正奋力表演,鼓手将手扬的极高,将捶捶的极重,“咚”的声音里似乎都带了音波出来。
吹唢呐的,将脸颊鼓的像青蛙,将唢呐的一个音调拉的极长。
欢快的声音让气氛极为的热烈,顾思这个时候,突然就觉得他们可爱起来。
邻家里的人听到声音,有些奇怪:“没听说谁家娶亲啊。”随后才反应了过来,肯定是隔壁租户家的孩子过了府试,那些喜子来打秋风了。
连忙扔了手里的活计,出去看热闹。
周围的邻居能出来一个,就会出来好些个,他们相互间认识,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眼红死我了啊,这么小就过了府试成了童生,太厉害了!”
“这有十岁了吧?可真是了不起啊,十岁就过了府试第二场了!”
“这都第二次了,你上次没在家你没听过他家情况,他没十岁,只有八岁,是个子长得高,看着大。”
“我的乖乖,这么小!我就说这脸长的小,我要生了这样的儿子,梦里都能笑醒了。”
“肯定是家里人教的好,听说有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刚会说话就启蒙了呢!”有人夸张的信口开河。
“……”
过了府试和县试完全不同,顾家曾祖父高兴的很,当那些吹鼓手要银子时,也没跟他们扯皮,爽快的给了二两银子。
“祝令朗明年中秀才,早日高中举人!”得了钱,领头的那人又把说过的话重复说来一次给人听。
顾家曾祖父又听一次更觉得高兴,觉得对方不是说什么高中进士的空话,更容易实现一点,乐得还把买来的鸭子分了半个给他们,一张脸喜的就收不住笑。
舒颖拿着一个碗,给围观的妇女孩子发瓜子:“来来来,沾点喜气。”
他们还是在以前的人家租的房子,在这里前后加起来住的时间长了,与周围的邻居都有些脸熟,有时候舒颖买菜回来,还有与人聊两句。
大家高兴的接过来,有羡慕的:“你家孩子这么聪明,可真是眼红死我了,恨不得我生的也像他这样,这瓜子拿回去等他下学堂了给他吃,看他能不能脑子灵一点。“
有眼红的:“唉!回去打死我家那不争气的,都念了十年书了,钱花了不少,次次过县试,次次县试不中。”
还有那家境一般恭维的:“你这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将来肯定是个诰命命!”
舒颖喜的笑了,给她抓的瓜子多一点,也没纠正对方,诰命只能封给妻子,不能封给母亲,她夫君是给她挣不到了。
不过能封给妻子,那她儿子至少也是个进士当了官的,这话听着高兴。
顾家这边热闹,舒家三外公又派车夫回去站门外传了一次话。
“还是第十名?那太好了!”舒家三外婆站二门里,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笑了。
等车夫一走,她去关了大门,又回去关了二门,回了屋就对着儿媳妇柳氏笑吟吟的:“你爹让人传了话,没出意外,顾思就是第十名。”
柳氏很感叹:“他刚来咱们家的时候,我可真看不出来他有这本事啊,他才多大啊,八岁啊!”
这姐姐刚开始带着孩子来家里住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是有些不高兴的,这念书一念就是好多年,一想到家里要住个亲戚好多年她就有些不自在。
不过她是儿媳妇,这事儿由不得她做主,也由不得她说什么,只能默认。
谁知道这才一年半,顾思竟然就中了童生!
真是……不想服,也得说一句:太厉害了!儿子厉害,她这堂姐也厉害,把孩子教的这样好!
“九岁了!”舒家三外婆习惯算虚岁,纠正了过后,又高兴的说起了正事,“顾思还要继续念书,我已经说服你姐住咱们家里了,有顾思这个榜样在,咱家娃能认真一点。”
柳氏这一次对于堂姐带孩子住自己家没有半点反感了,也有些高兴,在念书的事上,她实在是她管不过自家孩子啊!她说五句八句,都没她堂姐和顾思说一句管用!你说这就差几个月……
“你说这都一样大,怎么人家的就这么能坐得住呢?”舒家三外婆感叹,觉得这话不对,又接着说,“哎,也是你姐性子静,娃可能随了她。”
柳氏猜测她婆婆这话是不是在影射她爱出去逛,就聊起别的,问起自己的疑惑:“文昌说,我二姐小时候皮的很啊。”怎么到了她婆婆嘴里,就成了安静 了?她婆婆对人只是好听话不要钱似的说,却不怎么骗人啊。
一提起这个,舒家三外婆也想起了舒颖以前性子活泼了,想了一下:“她好像是念书后慢慢的性子静下来了,可见读书是养性的。再说女大十八变,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