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修得起来,你帮忙找一下通讯信号簿。”电波频率都是有规定的,外界才能够准确地收到信号。仓库后其实连同着大海的水道。那是个内湾区,并不会被外界的大风大浪影响得很厉害,因此也是停泊船只的地方。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好。”
我们两个都没有提到一点关于训练营的事情。因为谁都知道现在训练营的情况相当不妙,我们能选择的就是在有限时间里面做最有效的事情,而不是激烈地讨论现在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有两点:
1.训练营被针对了,刻意制造成孤岛模式;
2.训练营除了记录在案的人之外,还有其他外来人员,但不确定数目。
实施一系列破坏活动的人,应该是觑准了天气的变化,否则天气只要出晴,一切情况反而对于训练营有利,所以蓄谋者的行动时间就是这段暴风雨的时间。我相信他还有后续的操作。
我把通讯簿放在松田阵平的旁边,说道:“你认为破坏电路的人是跟你打起来的那个人吗?”
松田阵平借着我手电筒的光,拿着工具利索地给无线电台重新接上线。他并不说话,我以为他太专注不准备说了,结果我等了十多秒之后,说道:“不是。”
这样情况就复杂起来了。
“这种时候交换信息情报的时候,你不能多说一点吗?”
他似乎就是在等我这句话,说道:“那你解释一下监听器的事情。你是什么身份?只是普通的大学生的话,为什么会有人监听你,还有人追着你来到这座岛?”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我,说道:“我得和你讲,他来者不善。你明显需要保护。”
天地可鉴,我真的不知道是谁盯上我了。
高山大辉有说过,不要理会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但这语气明显是他做他的,我做我的,我们是独立的。如果对方就是高山大辉说的黑衣人,那最有力的推断是他在进行某项任务,怀着我的照片,是为了认得我的样子,以免误杀。
那么这个黑衣人与森泽爱绘相关的人,如父母亲属之类的,又有什么关系吗?
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这和你靠近萩的原因有关系吗?萩说是你让他走上犯罪侧写这条路的?为什么?你遇到不能自己解决的问题了吗?”
我并没有想过会在这种环境展开这种话题。
外界大雨如注,雷电轰隆作响,连手电筒的光线也已经开始变得暗淡了,
“你不觉得现在解决训练营的事情会更紧迫吗?”
他不觉得他的问题问得实在见缝插针吗?
他难道还怕我不声不响地跑了,没机会再问我?
“一个人的性命和一万个人的性命是同等重要的。”松田阵平比了一个“2”的数字,说道,“这是你第二次回避这个问题了。事情已经到了你一而再地回避问题程度,以我的推断来说,这情况比你想象中的要危险,你不应该小看这件事。”
第一次指的是他发现监听器后,我用不需要修电脑为由,让他干脆不要管。
第二次指的是他看到有人怀着我的照片追到岛上,我用训练营现在更危急的事情让他集中注意力在学生的方面。
我觉得他要是有个小本本,估计上面全都是我的缺点,他会跟着一个个打勾,证明我犯了一堆的错误,以此证明我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我有点哭笑不得了。
啊,好较真。
还搞升级制度。
“那更要从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情报开始分析,以逻辑和情理解释现在的情况,控制可变量。你也这么觉得的,不是吗?”
松田阵平妥协了。
“……你说,我听着。”
去年训练营森泽爱绘出现心理状态转化障碍,而引发集体歇斯底里,紧接着她被送回家之后,死于自杀(最后法医报告)。今年同样发生了一起集体歇斯底里,有个叫做月岛凛的女孩子被人勒死在守林屋内,跪着上吊的姿势有着强烈的意味暗示。在日本文化中,『跪』有三种意思:谢罪,感谢,以及心怀鬼胎。
接下来就是我们知道的有人刻意营造出孤岛环境。
那么我们能够查的信息除了确定凶手身份之外,还需要探究的是——
①森川爱绘亡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②森川爱绘的人际关系,与月岛凛之间有什么纠葛?
③上野纱纪美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她的谎语癖开始的契机又是什么时候?
“这次岛上新增了大量的医护人士,他们有没有人可能是协助的呢?”
之前校长和我聊过,基本的教职人员还是去年的,岛上人员变动比较大的就是医护人员。而且,我给松田阵平看守林屋的现场,绑着月岛凛的绳结是一种叫做square knot的方结。
“这常见于外科手术,打成之后会越拉越紧。”
我的话指向性越来越明显了:“你说,浅井成实是不是很可疑?”
新增的医护人员。
还男扮女装。
康田大叔还夸他身手敏捷。
松田阵平还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