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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走(1 / 3)

“姑爷,出大事儿了姑爷,您赶紧出来吧!”

周律刚吃完晚膳准备躺下歇息,便被张三娘咋咋呼呼的嗓门给惊到了。

苏音快步掀开帘子,皱着好看的眉头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小点声?”

“姑娘,急事!外头来了一位公公,说是要给姑爷宣旨的,您看我能小声么?”

刚说完,忽见他们姑爷也从里间出来了。

“哟,姑爷您也听到了?”张三娘想是猜到了什么,对着周律越发地恭敬,甚至还想自己上手扶周律走两步,“您当心些。”

周律冷眼看着她伸过来的手,直接把张三娘给看退了。

他只是伤了,又不是瘸了。

张三娘讪笑着收回爪子,满脸堆着笑:“您快请吧,别叫公公久等。”

周律撩开袍子便朝前院走,苏音紧随其后。

这秋水院毕竟不大,从厢房走到前头的大门,也不过百来步。

邓春来就等在门口处。外头还站着守在一边时不时张望两下,不肯离开的建平伯。建平伯得知这圣旨是颁给自己女婿的,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再说他实在没办法跟发疯似的萧丛云共处一室。

周律人过来之后邓春来二话不说便宣读起了圣旨。

圣旨写得言简意赅,周律走马上任,任从六品监牧,掌管京畿,也就是如今京兆府、华州、同州、商州、祁州、邠州一带的马场。

虽说是掌管京畿一代的马场,但其实其中的马匹并不多,总共三百匹顶天了。京畿一带的水草并不丰茂,大梁绝大部分的麻匹还是养在陇右、平城、天水一带。京畿附近的马,大多是皇帝私人的马。

可就算如此,也足够让人刮目相看了。

建平伯刚才过来的时候便猜测圣旨上写的什么,他也猜到了当今会补偿周律,却没想到一上来就给个这么大的官儿。寻常人做官都得一点一点往上升,熬够了资历不算,还得有足够的政绩,多少人一辈子就排徊在六品上下,建平伯虽有伯爵的虚衔,论起实际的品阶也不过正五品。而他这不着调的女婿,上来便六品。

啧……圣上糊涂。

这厢邓春来亲自扶周律起身,言语亲近:“圣上为周大人的身子日夜牵挂,为了让您安心养伤,特意让我带句话,允您先行休息,一月以后再入朝办事。您就放一百个心,好好将养身子,不会有人打扰您的。”

说完,邓春来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周律会意,看来平阳公主那儿已经得了教训了。

邓春来说完,又替六皇子带了句话,道六皇子改日得空便来拜访。

周律道了一句谢,还请邓春来进屋小酌两杯。不过邓春来急着回去复命,也没留下,不多时离开了。

建平伯找了个空挡立马踏进秋水居。

他跑到周律那儿亲自打开圣旨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确实六品官不假,当今这回出手实在大方。建平伯甚至能预料,下次大朝会肯定有人得议论了。

哀悼了一番自己耳根清净不在,建平伯抬首便发现他那个走了狗屎运的女婿真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

似乎在问他为何还不走。

建平伯心头甚至梗了一下,骂了一句不孝的东西。他那个温泉庄子算是白给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眼下他有求于女婿,所以态度略显的殷勤:“女婿今日受伤,为父甚是担心,不如晚上在此歇息一晚,也省得你夜间病痛无人知晓,如何?”

旁边等着出风头的张三娘心里不乐意了,她不是人么?

叫她不比叫老爷有用?

周律也干脆拒绝:“不过是些皮外伤,还死不了,父亲不必太过挂心。再说时辰已经不早了,父亲若是再不回去,只怕公主该找上门了。”

建平伯挥了挥手:“我不回去!”

周律静静地望着他。

边上不敢吱声的陈冬青终于能说话了,看了看四周,贼眉鼠眼一般地道:“姑爷姑娘还不知道吧,方才邓公公颁了两道圣旨,一道是给您加官的,一道,是削了夫人的封号食邑,如今夫人正恼火着要去宫里闹呢,被二姑娘好说歹说给拦下来了,仍在发脾气。这节骨眼上,谁敢回去啊?”

此时回去,不是找罪受是什么?

周律微微诧异,原来当今还真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他原本还纠结着该不该同萧丛云闹翻,如今圣上这态度,叫周律一下坚定了决心。

迟早都是要闹翻的,早点闹翻也挺好,省得还要装模作样。

只要圣上不偏袒萧丛云,周律便还有不小的胜算,因为他坚信自己的本事。

萧丛云可以得罪,这建平伯么……在岳母身亡真相未查明之前倒也可以拉拢一二。周律不是小气之人,在他这儿住一宿当然可以,不过……得收些利息。

周律坐在建平伯对面,缓缓道:“父亲待我如亲子,如今父亲有危难之处,小婿自当解之。只是,小婿这儿也有个不得解的困境,还望父亲搭把手。”

苏音屏住了呼吸,似乎知道夫君会说什么。

建平伯却全然不晓,还问:“你有何难处?”

周律坦白:“我想搬出去住。”

建平伯脸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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