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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狠狠的一戳让虚端的身体彻底僵住,虚端难以置信道:“你还要接触他?”
虚端有厚重的酸气要冒出,忽然又意识到玉鹿已经不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莺娘觉得他不好,他只能故作理解地立刻补充道:“夫人,我从来没有阻止你去寻找真相的意思,你去找没关系,只要注意玉鹿喜欢花言巧语,你别被他骗了。我……我真的没有故意在下人面前乱说话吓你的意思。”
“行了,别说了,你去治病,我出门了,有空回来再说。”
莺娘走得一路未曾回过头,虚端担心焦虑地看着,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回过头一看屋内的仆人,声音冰如寒窖:“你们离开,不许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对夫人不好。”
良紫跟着其他仆人匆匆忙忙卑微又惶恐地离开,离开后一直陷入若有所思的状态。
这夫人真的手段太厉害了,有谁能理直气壮地在现任夫君面前说要找前夫,还让夫君又是道歉又是怕她受仆人欺负的啊?
而且这还是失忆后的状态,要是未失忆,那该是怎么强的能力啊。
良紫也就莺娘第二次嫁进来后才接触到莺娘,一开始她总觉得传言里有隐情,隐情前提是她天天接触虚端,觉得虚端的性格不至于被个又毒又渣的女人玩得团团转,但现在她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而在这时,她背后被人拍了拍。
良紫最讨厌自己随便被其他仆人触碰,正要不耐烦地回头,却发现是她刚刚在感叹的夫人在拍她。
“夫人,您没走吗?”她下意识问道,顿了顿,反应很快地又行礼后恭敬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她现在完全不敢得罪莺娘。
这种不敢得罪,不仅是因为虚端重视莺娘的原因了,也因为莺娘本人的原因。
“再次借一下你的衣服,还有你去街上给我买些东西……”莺娘快速吩咐道。
她这是出门才想起自己乔装打扮的东西都在虚端所在的卧房,可是刚刚她走了,现在回去就显得整个人气势不足,她不想这样,这才转而找借过她衣服的良紫。
良紫办事麻利,很快就找来了,莺娘打扮好后再出门,就真的直直往宇善观走了。
话都说到这一步,过去找一下也好,先对比根本没有接触过的玉鹿,莺娘现在还是更嫌弃虚端。
可以说,如果没有虚端的连连发问,莺娘根本不会走到那么快就找玉鹿的这一步,她可是刚做过噩梦啊。
莺娘走到路中途,想到噩梦里有鬼,又转回去,拉了良紫陪她去宇善观了。
反正良紫看着思维活跃,打扮也和她伪装的一样老气,走在一起不算突兀,也不会乱讲话,那找良紫同行是最好的。
莺娘放心大胆了,到了那偏僻的宇善观后,立刻敲门。
与梦境完全相反的是,才敲了两下,门就开了,开门的是那嘴巴很大爱到处乱讲玉鹿的仆人——丰洛。
“小娘子?”丰洛的狐狸眼亮了亮,“你怎么来这里啊,应该不是找寺庙是来找我问话的吧。”
丰洛一副拿腔拿调的样子,快速打量了下莺娘和良紫后,又问:“你怎么会对我们家主那么感兴趣呢?不怕国师大人吗?那位国师大人最是霸道,看不惯我的家主,以后可能也牵连看不惯你哦。”
“谢谢你提醒,我有要紧事想找你的家主聊聊,请问需要什么,你才能帮我通知他吗?”莺娘微笑。
丰洛歪了歪头,笑道:“怎么可能要东西呢?那位国师看谁不爽就说话针对,趋炎附势的人多了去了,个个都跟随他一起无视和欺负我家家主,你要来找家主是难得的事,你先站着,我现在就帮你去问。”
丰洛的话,一下子就让良紫想到莺娘和虚端发生矛盾的事情。
她忽然觉得这巧合太不好了,对比之下,显得国师特别不好。
而夫人和玉鹿被用差不多的方式欺负的话,肯定会有很多共鸣,以后玉鹿就是国师想挽回夫人的一大块绊脚石了。
良紫不想虚端以后心情不好发脾气,不然她以后就受苦受难,于是低声对莺娘说道:“夫人别听那人乱说,国师大人没有欺负他。”
这话很单薄,但良紫尽力了。
莺娘没说什么,只关注门内的情况。
很快,门再度被打开,热情的丰洛指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介绍,莺娘抬头细看,看清那轮廓时,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给震惊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玉鹿和虚端长得那么相像呢?
难道她真心喜欢虚端这张脸,拿玉鹿做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