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紫玉青影飞速旋转而来,巧妙地撞开了暗箭,并带着劲气袭向两名死士。
时初月飞身而至,右手接住飞旋回来的紫玉青影。
另一边死里逃生的黑衣人一个鲤鱼打挺,右脚点地,飞身抽出死士身上的长枪再次加入战团。
初月见五魁也已赶到,便不再关注于此。而是转身向着唯一一个身处战圈外的男子走去。
男子三十上下的年龄,一身儒袍脏乱不堪,脸色更是苍白憔悴。刚才的冷箭便是出自他手。
初月的脚步就像踩在男子的心尖,压迫感让其不堪忍受,颓然倒地。
“你是谁?为什么追杀我?”男子的声音有些暗哑和紧张。
初月行至身前,淡漠地看着他。“杨文翰,三十二岁,益州刺史杨广嫡长子。两个月前,益州有官员上奏朝廷,称杨广结党营私,招权纳贿,勾结外敌,并呈上了相关罪证。朝廷派御史南下督查,准备押解杨广一家进京由三司会审。可就在半个月前,杨广被刺身亡,而后其子杨文翰不知所踪。”
“你到底是谁?我父亲是被你们所杀?”
“我更希望他现在活着。因为他死了,所以我来找你。毕竟有句话叫父债子偿!”
杨文翰瞳孔放大,手臂紧贴大腿。赤红的双眼盯着初月,“我父亲是被人陷害的,我也不认识你。”
时初月虽没有主修微表情心理学,但简单的还是会看,像杨文翰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撒谎技巧,初月很想来句“so easy!”
“你在紧张,害怕,说谎,这些都表明你想活!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我让你活得久一点。再废话,就把你交给朝廷!就不知到时候会不会步你父亲后尘,益州还没出,魂就离了体!”
“你!…你到底是谁?家父的事,我不一定清楚。”
“十年前,益州凉城!”
“你…你是皇上特封的乐安县主!”
“是呀…要恭喜你答对了吗?呵…时家的后人不就只剩我了吗?”时初月的声音有点冷,带着几分轻嘲和悲凉!
……
益州到雍州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急不缓的行驶着。拉车的两匹骏马通体黝黑,步伐矫健,一看便知不凡。
驾车的少年穿着藏青色的布衣,窄袖长裤,干净利落。一声鹰啼打破平静,少年缰绳一拉,右手抽剑,飞身几个旋转,手挽剑花,便轻松砍掉数只利箭。
见偷袭失败,十数名蒙面人提起武器,冲出密林朝着少年杀来。
以一敌十,少年却丝毫不落下风。手里的长剑快到只见残影,犹如一层剑网护在身前,刀枪不入。
两名蒙面人收刀退后,似乎想从身侧绕过少年去到后方的马车。
少年眼露轻蔑,手上剑花不停,一脚踢向身边男人的胸口,再脚尖一勾一踢,长枪飞过,扎进远方男子胸口。一瞬间干掉两个,蒙面人却丝毫不惧,再次攻了上来。
少年眼睛微眯,招式更加凌厉,显然动了真怒!长剑如游龙,直取要害,招招致命。
剑尖抵在最后一人咽喉,“是死是活自己选!谁派来的?”
蒙面人眼神晦暗,狠狠地往前一撞,利剑穿喉!
少年见此却毫无异色,收剑入鞘,转身走向马车。
“公子,是死士,无活口。”
“嗯!”
“属下立即传信让当地县令来处理?”
“嗯!”
少年对自家公子的惜字如金早已习以为常,不再多话,跃上马车准备继续上路。
左手刚拉上缰绳,变故突生!
一轮黑影自上而下,朝着少年脖子袭来,速度奇快。少年上身后仰,右手握剑格挡,剑身与暗器碰撞,火花四溅,声音刺耳!
又是三名刺客飞身而来,身穿黑衣,面覆银色鬼头面具。少年见此眼睛微眯,面色凝重,提剑迎战!
三名刺客显然与第一批死士不同,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少年勉强以一敌三,但身上已多处挂彩。
劲风吹起马车车帘,隐见一男子端坐其中,右手执盏,优雅高贵,似乎对外界环境毫不在意。
男子见少年后背又中一剑,仍旧面无异色,只手指轻动,茶盏飞出,一名刺客倒地不起。
男子面色更加苍白了一分,手指微颤,面上却半点不显异样。
少了个对手,少年却无喜色,嘴角紧抿,内力尽出,招式更加凌厉。
剩下的两名刺客见此,内力震荡,似乎动用了某种密法,身手变得诡异莫测。其中一名贴着少年近身搏斗,另一名朝着马车飞身扑去。
少年目眦欲裂,不顾对手就要反身救主。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场中的几人循声望去。
两匹棕色骏马率先而至,马上一男一女正是一言和五魁。后面一辆马车紧随而至,驾车的小少年眼眸清亮,隐带兴奋,不是江流是谁!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扑向马车的刺客刚至车厢,一条大腿就被石子穿了个大窟窿。出手的正是刚刚赶到的五魁。
“好热闹呀!你们在打架吗?我最喜欢打架啦,要不一起吧……”一言显得兴致勃勃!马背上纵身一跃便到了窟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