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兄弟长大了啊。”莫无问怅然叹了一口气，收回目光，转过头来，“你哥在做什么，我也多半能猜到。”
莫无问昨天一晚上想了很多。
从他自己到凌初雪再到莫辰莫星俩兄弟，他全部都思索了一遍。
京城莫家虽然是他的家族，但......并非莫辰和莫星两人的家。
自己想要让两兄弟安然融入其中，是不是有点一厢情愿了呢？
“爸，哥在做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想到。”莫星倒是笑了，“而且，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莫无问眉头紧皱。
“他说，当年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有人在意。”莫星淡淡开口道，“无论如何，莫家需要给出一个交代。”
听到这句话，莫无问的身躯猛地一震。
“果然。”莫无问闭上双眼，靠在栏杆上，仰头长叹一声。
良久之后，他回过头来，问莫星道：“那在意的人，可是姓凌？”
莫星未言，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莫无问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当年因为莫家的处置，亏待了凌家，也亏待了凌初雪。
但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年，他都已经放下了，他也希望不要在起争端。
“爸，我觉得哥说得对。”莫星这个时候开口道，“有些事情能放下，但有些事情不能。”
莫无问没有回答。
“反正明天就知道了，您还是早些下楼休息吧，妈说你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睡过。”莫星说完这话，从天台的楼梯往下走去。
他望向莫无问的目光里，也是多了一丝惆怅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