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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乖(1 / 2)

烈马嘶鸣,心跳震耳欲聋。

寇辛急促呼吸着,他居然被燕京涵活生生抱上了马。

在剧烈的抖动中,寇辛下意识侧眸看去,少年冷峻的面孔浸满了汗水,薄唇抿直成了一条线,有力地带动着马匹一往无前地向前奔去。

燕京涵竭力拉动缰绳,暴动的烈马缓缓平息下来,他垂下眸,对上寇辛有些呆呆的目光,“可有受伤?”

寇辛匆忙收回目光,摇摇首,“没。”

寇辛瞧见燕京涵鲜血淋漓的掌心,缰绳都被染血色,“你会骑马?”

燕京涵:“学会了。”

在一道又一道的鞭子声中,为了活命,他学会了。

寇辛还在看着燕京涵的手,对方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还未平复,他若有所思,这人连烈马都能驯服,这等蛮力,当真会连一石弓都拉不开吗?

但眼下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今日这一遭,寇辛纯属无妄之灾,被殃及池鱼,他横遭如此大祸,铁定要报复回去。

他这口气该出给谁呢?

怪燕京涵吗?

人小淮亲王也是受害者,方才还拼尽全力救了他一命。

那便只能怪大中午不去吃饭睡觉,在这整这一出的几个“畜牲”。

寇辛眼神闪过一丝狡黠:“你想报仇吗?”

燕京涵眼神一厉。

寇辛笑了下,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舒舒服服地躺进了燕京涵的怀里,闭上眼,“你去找训导司正,求他为我请个太医来。”他说得理直气壮,“就说我晕过去了。”

告小状这条道上,燕离归都得喊寇辛一声祖宗。

燕京涵紧攥缰绳的手臂因为脱力,微微有些颤抖,寇辛正巧躺在他这只手上,自然感受到了,他偷偷睁开眼,又被人用手合上。

燕京涵低声在他耳畔道:“他们来了。”

寇辛悄悄摸摸靠在了燕京涵另一条手臂上。

燕京涵单手抱着寇辛,翻身下马,等双脚落地,没了马匹托着,他第一反应便是,好轻。

猫儿般的轻。

腰身细得一只手都能圈住。

在燕京涵的记忆中,他从未见过他爹娘一面,他生来无父无母,唯一的亲人,老淮亲王也自幼不喜他,从未有人这般亲近过他。

也从未有人愿意亲近他,愿意让他亲近。

小世子乖顺地窝在他的怀里,闭着眼,靠在他的肩头,燕京涵指尖的触感是从未接触过的软,鼻尖萦绕着的是宫中昂贵的轻香。

燕京涵突然意识到,他怀中的猫儿是个名贵品种,被人娇宠着长大,金枝玉叶地养到现在,才养出这一身软嫩的肤色。

他们二人,

是云泥之别。

宴会上随手淋头的酒液,昨日抬抬手就解决了他多年的困境,直到现在,燕京涵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惊慌下马,狂奔过来的几人。

他缓缓垂下眼,随即,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寇辛。

寇小世子昏迷不醒,太医如流水一般被传唤到了太学,事情轻而易举就被闹大了,连带着燕京涵的手伤也得到了很好的处理。

燕京涵的怀抱即稳又有力,若是寇辛一开始可以说是装昏,那么之后就是真睡过去了。

司正听闻寇小世子差点命丧马蹄之下,被小淮亲王所救后,如今昏迷不醒,差点没摘下头上官帽去御前请罪,听闻太医说寇小世子没甚要事后,才缓慢松了一口气。

司正:“那寇小世子为何还没醒?”

太医嘴角抽了抽,道:“那是因为寇小世子他睡着了。”

司正:“……”

司正缓缓吸了口气,“劳烦太医开副安神的药方,免得寇小世子受了惊吓。”

太医本想说寇小世子睡得都要打呼了,看着可不像受到什么惊吓的样子。

可司正说罢,便急急忙忙地转身出门,那几个闹事的小崽子可还等着他们处理呢。

一进门,便瞧见端端正正坐在席上,掌心绑着丝布的燕京涵,司正缓和下面色,“小淮亲王的伤可要紧儿?”

燕京涵还未回话,另几人便迫不及待地抢着道,“他能有什么事,司正,寇世子怎么样了?”

司正面上隐有怒色,又缓缓平息,为人师表这么多年,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是啊司正,太医如何说,寇小世子可有伤着?他没事吧?”

“司正,这事我们纯属无心之举,我们正跟小淮亲王一起跑马呢,谁知寇辛会闯了进来!”

“对对,我们只不过是玩闹一二,寇小世子的伤可跟我们没有半点干系。”

“是他咎由自取!”

司正忍无可忍,“闭嘴!”

“究竟是玩闹还是蓄意欺害你们心里一清二楚!此事你们休得再辩解,淮亲王早已如实相告于我。”司正冷着面道,“根据国子监学规,你们几人都得禁足十日,可有异议?”

那几人面色忿忿不平。

司正道:“或是此事直接禀告御前,由圣上处理?”

他们显然想到还在病榻上躺着的寇辛,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司正继续道:“并,抄百遍国子监学规。”

那几人手一下就软了,正想出声哀求,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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