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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相(1 / 2)

字如其人。

寇辛捧着燕京涵的书简看,他定听得很认真,上面做满了记要。

燕京涵的字笔锋强劲,字字遒劲,同他长得一般,极为锋芒毕露。

反观寇辛,他的字虽还算工整得能入眼,却是秀气极了。

寇辛忍不住将自己同燕京涵比,半响,他把自己的书简默默合上,语气状似轻松,“夫子何时来?”

他们在膳殿耽误的时辰太久,再等会儿,又该听学了,接下来还是李教傅的课,讲那没讲完的《六国论》。

喻誉忍笑,“你的字其实也不丑。”

寇辛瞪他。

喻誉翻开自己的书简,“只是没我的好罢了。”

话落,殿外传来了些走动的声响,兴许是有些人见时辰快到了,提前来学舍等着,他们似乎没料到殿内还有人在,说话的嗓门儿大得丝毫没有掩盖的意味。

“听说膳殿那许久未清扫了,也不知寇小世子是在哪用的午膳,该不会饿着肚子来听学罢?”

“膳房又不是摆设,宫里怎么敢饿着他。”

“你怕是不知道,那膳房每日只做一份学子食盒,但里头装的可全是猪食。”

“难不成是给燕京涵那个西域人吃的!”

“堂堂小淮亲王,却日日都吃的猪食,想想就令人痛快,不枉我先前提点了膳房两句。”

“这事是你做的?”

“谁让他没有半点自知之明,一个低贱的西域人也敢在每次考校功课时霸占头名!”

寇辛恍然,不自觉跟着点头,占了头名,那确实有点过分。

寇辛点完头才发现被人议论的正主还在场,但他丝毫不心虚,给燕京涵喂猪食的又不是他,说燕京涵低贱的也不是他。

况且寇辛先前之所以生气,不过是因为这些小伎俩玩弄到了自己头上,他让燕京涵日后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已算仁至义尽。

几句闲言碎语,又没说到他的头上。

殿外突然传来:“还有那寇小世子——”

寇辛:“……”

“京中谁人不知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今日在教傅面前作秀给谁看呢!”

“说不准人家以为自己入了太学,日后便能摆脱这个臭名声了,自然得做些表面功夫。”

“谁信?你信?他在国子学磋磨这么些年,早废了,若不是仗着母家,看在长公主的份上,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寇家在朝堂上无权无势,若不是驸马俊美非凡,长公主怎会下嫁到寇家!”

“好听点是下嫁,说白了不过是入赘。”

“他今日能整治端王世子,来日未必不会在我们头上耀武扬威,少说点吧。”

“他当年既然选入国子学,今日就休想拉拢到我们,你们也不用怕,二皇子说了,他会给我们撑腰!”

那几人抬脚迈入殿门,第一眼就瞧见笑吟吟望着他们的寇辛,顿时噤若寒蝉。

下一眼,便同眼神森冷的喻誉对上。

他们生平头一遭觉得,自己刚才那一脚踏入了地府,领头人吞了吞口水,“别,别怕,二皇,二皇子会——”

寇辛笑,“燕离归今晨还领着他那些伴读对我点头哈腰。”他笑容突地一冷,“他给你们撑腰,他敢吗!”

“小生子!”寇辛喝了声,“把殿门给我关上!”

·

国子监学政堂。

“祭酒大人!祭酒大人何在!”

国子监祭酒是位年过古稀的老学士,平日最是稳重,听闻李教傅寻他,也不急不忙道:“这个时辰,李教傅应在太学教习《六国论》,来学政堂怕有急事。”

大祭酒撑着拐杖,慢慢往外走,远远就瞧见平日最是和善的李教傅提袍狂奔,面上一副天塌了的模样,“祭酒大人!那寇辛将宗亲王府的几个小世子打了!”

大祭酒拄着拐杖的手一抖,头晕目眩。

寇辛?又是寇辛!又是他!!!

平日最是稳重的国子监祭酒倒退几步,呼吸急促,“快去!快去喊太医!”

大祭酒一扔拐杖,提袍快步迎了上去,双手握住李教傅的双手,望向对方的眼里不禁热泪盈眶。

同病相怜。

大祭酒语气急切:“那几位世子如何了?”

李教傅语气沉痛:“寇辛将殿门给锁了,那几人怕是……怕是还在被打着!”

大祭酒眼前一黑:“造孽,造孽啊!”

李教傅惊恐道:“祭酒大人?!传太医!传太医!祭酒大人晕过去了!”

寇辛把宗亲王府几位世子关起门来打得头破血流,还气晕了国子监祭酒一事,不过半日便传到了御前,随后满朝文武都听闻了,连太后都被惊动,据说,是因为那寇世子在打斗中破了相!

寇辛捧着铜镜上看下看,没看出自己破了相,装作一副求学若渴的样子,问,“伤口在哪?”

太后心疼地抚了抚寇辛的眼角,“这呢。”

太后回头问太医,“可会留疤?”

太医躬身拱手,回道,“寇世子被人送过来时,眼角的伤口已止血结痂了,暂无大碍,至于疤痕,太医院有味供给后宫的秘药效果最佳,只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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