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冒险。自己在家里煮完了,带到公园去,一上午能吃光了。”
江明月说完,抬起头,见谢无终和温柏舟脸色都不是很好。
“你们怎么了?”
谢无终嘴角抽了抽,道:“你这个思维,越来越接近变态杀人犯了!”
江明月:“……不是你俩勾搭我分析的吗?!”
江明月起身,拎包就要往外走,谢无终忙拦着他:“哎哎,聊归聊,不带急眼的!”
谁就急眼了?
江明月扬了扬手里的表格:“我去人力社保局,你去吗?”
原地干等着,毫无意义,等江明月回来以后,事情已经明朗了许多。
江明月的推论是对的,警方初步确定了煮人头的锅,确实是那家卤煮店的,至于为什么煮熟了,又浸在老汤里咕嘟了一遍,大家普遍认为,可能是那气味太难闻了,凶手自己受不了,想掩盖一下。
同时,程宇超的死因也有了最终结论——死者颅骨无外伤,确系遭割颈而死,后自寰椎连接处摘掉了脑袋。
同时毒化实验室的同事还发现,死者体内残留一种麦角新碱类新式合成物,可使人陷入短暂昏迷,同时根据剂量的不同,可以达到制造虚假记忆的效果。
这种药物难以获得,但好处显而易见。凶手可以将其作为迷药使用,保证他下刀的时候死者不会反抗,如果凶手失手,被害人可能会因为记忆混乱而忘记这件事。
综合以上因素可以确定,凶手和被害人一定认识!那么警方就不必再扩大排查范围了,雇凶杀人的可能也基本排除了。
对于程宇超的死,江明月一直觉得是熟人作案。
在他看来,凶手行凶之后收拾房间的举动,绝不是虚张声势,也无关误导警方,甚至跟清理现场痕迹的关联都不大,否则,凶手根本没必要连墙上的血迹都冲掉。
引起江明月注意的,是程诗语对于程宇超的描述,她说父亲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也要求身边人一丝不苟。
的确,程宇超的家和办公室都很整洁,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也都干净得体,那么,凶手清理现场,是否是受到程宇超的影响,而形成了习惯,认为有程宇超在的环境,不该那么脏乱?
江明月装着这些疑虑,跟着冯志文东奔西走了许多天,直到今天,程宇超被啃食残缺的半张脸,让江明月不得不压下这个疑问。
整洁的浴室、脏臭的垃圾桶。干净的身体和被煮烂的头,凶手并没有珍藏那颗头,也没有在意那双眼睛,前后反差如此大,凶手究竟在想什么?
江明月把所有的材料整理了一遍,包括笔录、现场照片,甚至会议记录。他把所有的问题写下来,人物关系、事件关联,画了整整一面玻璃墙。
张雯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回办公室取车钥匙,就见江明月对着满墙图画想事情。
“笃笃!”张雯敲了敲门,江明月回头,一看到她,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眼睛亮亮的,脱口而出一声“雯姐”。
张雯一怔,问:“怎么叫姐了?”
江明月笑起来,露出整齐的小白牙:“因为打不过你呗!”旋即各种彩虹屁不要钱一样往外倒。
江明月是张雯吹,从小就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组织文化节,张雯在台上打了一套咏春,江明月在底下疯狂鼓掌,叫好把嗓子叫哑了,最后被教导主任以“影响会场秩序”为由,撵出了会场。
一晃这么多年,江明月真是一点儿没变,似乎还——愈发变本加厉了!
“有什么发现吗?”张雯的注意,全都在玻璃板。
张队长的心里果然只有案子。
江明月这醋吃得,连个发泄对象都没有,还不如小周呢,实在不行打一架,给那小子揍服了齐活儿。
“你整理的?”张雯问道。
“对呀!”江明月立马来了精神,腰杆儿更直了,对着那张玻璃板,活脱脱演绎出了大太太欺负小妾的戏码。
趁着江明月没留意,张雯揉了揉额角。
江明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张雯也觉得凶手前后的行为不统一,两人又讨论了些细节问题,越说越多。
江明月忽然灵光一闪,道:“会不会,杀人和煮尸的,是两个人?”
说完,江明月自己又给否了:“不对,如果是俩人合作,那他们的行为目标就该统一。难道说,凶手爱慕程宇超,想珍藏他的脑袋,结果被爱慕凶手的第三人发现了,就把这脑袋给煮了?”
越想越乱了,什么变态都出来了!
人心复杂,江明月设想的情况,不是没有可能,但在这个案子里,至少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程宇超身边并不存在这样的两个人。
江明月的思维方向是对的。从实习开始在刑警队工作,这些年,张雯面对各类犯罪时,最先想到的,也往往是嫌疑人的目的和动机。
杀人,特别是熟人之间的凶杀行为,一定是有明确的目的和强烈的动机。
所以,杀死程宇超,凶手将会得到什么?或者说,有什么收益?
江明月琢磨了一阵儿,把自己绕得直迷糊,抬头见张雯的目光锁定在一处。
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