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下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想让你闭嘴少说话,你也听一个?”
宋知沉:“……”
不想再墨迹,萧以落又说:“吃水果。”
宋知沉:“不吃。”
“吃。”
“不吃。”
萧以落耍赖:“那石头剪刀布,你赢了就吃。”
宋知沉:“……我脑子有问题?”
萧以落没辙,肩膀都耸了下来,刀上的猕猴桃还水灵灵的,嵌着的黑籽规律地围成一圈。
倒计时规律跳动着。
>死亡倒计时5:21:57<
>死亡倒计时5:19:43<
>死亡倒计时5:17:31<
萧以落终于深切地体验了一把时间流逝,到最后终于忍无可忍。
……姓宋的,是你逼我的。
宋知沉又闭上了眼,想着就这么呆着吧,反正她一会儿自讨没趣就走了。
结果突然,床上猛地一起,大喊了一声:“导员好!”
大概是对老师这种范畴的人都犯怵,宋知沉下意识睁开眼睛,想都没想道:“老师——”
后半句被噎在了猕猴桃里。
准确来说,是被迫噎的。
如果有人能记录下现在的状况,那应该是十分壮观——
萧以落半个身子微微倾斜,那双在钢琴上跳动的两只手,其中一只捏着宋知沉的脸,指腹在他的脸上捏出来了三道痕迹。
而另一只手掐着刀柄,刀锋准确地压着他的舌尖,在皓齿上抵上了一块鲜绿的猕猴桃。
“喂你吃,你就吃。”
萧以落脸上有些阴鸷,说话都不经意透出了一丝恨意,“怎么废话那么多?”
宋知沉难得怔愣。
脸侧的拇指又挪到了下巴上,萧以落目光向下移,阂上了他的齿关,留下猕猴桃,将刀从齿缝中抽了出来。
她不用看,就能猜到宋知沉现在神色有多难看。
“低血压,吃猕猴桃补血。”
萧以落就像刚给某精神病患者打完药剂,趁着药效还没发作,连忙为自己辩解两句,“别这么看着我,你当年又不是没喂过我,咱们扯平了。”
“……”
宋知沉终于无话可说。
不过他也不会让萧以落继续喂下去,接过她手上的培养皿,自己拿刀叉起一块。
他还想开口,但三番五次,再说不出来什么过分的话。
仿佛刚才那把刀又无形的顶在了他咽喉,他每说一句话,都要承担被它伤害的风险。
这就更奇怪了。
他分明一点都不怕疼,他连死都不怕。
难不成是怕那刀溅上血么?
猕猴桃的酸涩在口中蔓延开来,汁液炸开,宋知沉却尝到了一丝甜。
没过一会儿,两位苦力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沈兮一眼就看到了宋知沉手里的“果盘”,不用想就知道培养皿这创意是萧以落,“我靠,这是什么区别待遇啊,为啥他有果盘,而我却只能在空闲时间要两口苹果啊。”
说完他一屁股坐床上,“还他妈是青的,差点把牙咯掉。”
“去吃晚饭吧,争取赶个晚训。”
萧以落看看时间,说道,“我们跟你俩好像不是一个教官的,先走了。”
黄介子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再次被萧以落拽走,整个人都不好了,“祖宗我能再歇会儿吗?”
“一会去食堂歇着。”
南大商学院金融系就有四十个人,分班不用,就是根据来时的大巴被分成了两个队,统称一个连。
萧以落的那队刚好和宋知沉错开了。
“咱们也走吧。”沈兮瞅了眼吊瓶,发现水已经挂完了,“看看食堂有什么鸟饭。”
宋知沉说:“什么饭你不都得吃。”
沈兮仰天长叹:“趁我还没对这儿彻底厌倦,先骂它两句。”
结果离开教学楼那刻沈兮就后悔了,这温差,他已经彻底厌倦。他不想连着骂两次,只好让自己转移话题:“也不知道魏伟那小子干嘛呢,天天忙着给萧氏查钱。”
宋知沉哼笑一声。
他们踩着斜阳余晖,宋知沉清冷而苍白的脸,罩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
他朝天边看了一眼。
……
那天似乎也是这样的夕阳。
或许颜色更艳一点,有点像打翻的红西柚汁。
高二那会儿,他和萧以落关系还不算太差。
“不算太差”的概念,限指会和萧以落坐在一桌,可以研究一张理综卷研究一个下午。
那张理综卷还是隔壁高校刚考完的,仅有一份,他俩只能放在中间一起看。萧以落绝不可能吃白食,抢过来周凝的水果盒放在两人中间。
美其名曰“一起吃”,实际上就是贿赂,大部分还都是她自己吃的。
宋知沉物理好,萧以落化学和生物好,两人刚好互补。
所以当宋知沉配平不出来方程式时,萧以落一脸幸灾乐祸,“宋知沉,你不行吧。”
“你行?”
“记住,我是咱们高中最行的女人。”
“……”
她拿过来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