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每张都很不错的。”
姜忻原本只想拿一张夹在办公桌的相框里,但选图时才发觉不同动作加起来有七八张,虽然差别细微,但每一张都抓拍得很不错。
正看着电脑显示屏踌躇不决。
林知舟淡淡说:“都洗出来吧。”
姜忻直起身:“都要?”
“嗯。”
“洗出来放哪?”
“回头放相册装起来。”
“你还真打算收藏啊,”姜忻随手点了一张:“这张多洗一份,麻烦帮我单独封膜。”
另一个店员道:“好的,请稍等一会。”
等待的空挡里,之前揽客的妇女与姜忻讨着商量,希望能把刚拍的那组成图做为宣传照使用,实在是因为两人的模样都很出挑,成图效果也比预期更好一些,为此表示能给他们免单的小福利。
姜忻听过后笑了笑,客气的谢绝了。
待照片从机器中滑出,人工修去白边角,卡上塑封膜后装进信封里。
从照相馆里出来。
姜忻坐进车后,又一张张看过以后重新塞了回去,只留了一张放在手提包的夹层里。
白色卡宴从沥青路上飞驰而过。
窗外的景色缓缓向后退去,路边的照明灯拉出晃眼的灯线。
路途的后半段,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她潜意识里,不过一睁眼一闭眼就功夫。
引擎不知何时熄灭。
一个低沉温醇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国度徐徐传来,呼出的气息像羽毛轻挠她的耳廓,泛起一阵痒意。
“醒醒,小心别着凉了。”
姜忻刚醒,有点分布清今夕何夕。
她抬眼看见声音的主人,绕过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于是用沙哑的嗓音:“就到家了。”
“嗯,到了。”
一边说着,林知舟俯身解开她的安全带。
随着他的动作,松开一颗纽扣的领口下露出一大片清瘦嶙峋的锁骨。
距离拉近。
好闻的木质沉香变得愈发清晰,混合在其中的是一股清冷干净的消毒水气息,胜过所有馥郁而昂贵的香水。
姜忻凑上去嗅了嗅。
按松插扣,察觉到端倪的林知舟眸光微转:“瞎闻什么,小狗吗?”
姜忻立刻道:“你才是小狗。”
“小狗才到处乱闻。”
“你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
“嗯?”
姜忻不是第一次闻到。
沉木的香气让人联想到广袤无垠的森林,还有坚韧的、朔雪压满枝头的白杨,就像流淌在岁月里温柔的气味。
没等到姜忻的回答,林知舟也没追问。
“好了,我们回家。”
又是熟悉的,哄小孩的语气。
“嗯。”
这样说着,但她人没动。
姜忻懒洋洋的搂着他的脖颈,鼻尖蹭了蹭他的颈窝。
林知舟问:“还困?”
“嗯,我醒醒神。”
林知舟顿了两秒,握着她的手臂转身。
姜忻蓦然被拽了一下,身体向前倾斜。
她手没收回来,问:“做什么。”
“背你回去。”
她看了看男人匀称修长的背。
白衬衫完美的贴合着他的肩颈,下摆于腰的两侧微收,黑色皮带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腰线。
姜忻自然的攀上他的背,嘴里却说着另一层意思——
“我又不是没长脚。”
林知舟面不改色应道:“嗯,我想背你。”
姜忻下颚抵在他肩上,纤细匀停的双臂从后方松松环绕着,手腕上挂着纯色的提包摇来晃去。
林知舟的步子迈得很稳,脊背是令人心安的宽阔,他们甚至能感觉到彼此身上传来的温度——就像温顺的金毛犬,驮着他优雅而傲慢的波斯猫。
姜忻安安静静的贴着他的后颈。
从他腰际垂落的一截小腿轻轻摇晃。
林知舟在步入电梯后,从明净的镜面里对上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她附在他耳边问:“累吗?”
连吐息也带着勾人的意味。
“还好。”
“哦。”她语调缓缓。
还想再问“重不重”,电梯已经慢慢降速。
“叮——”
姜忻在林知舟背上,伸手输入开锁指纹。
电子门应声打开,她脚步轻灵的落在地上,迫不及待的褪去了高跟鞋。
随即被林知舟推去洗漱。
从雾气腾腾的浴室里出来,简单的在梳妆台前涂抹了一些保湿乳。
她靠坐在床沿边,五指灵巧的散下扎在脑后仍然干燥的丸子,微卷的发梢蓬松的搭在胸前,借着床头灯昏黄的光晕随手翻开了一本课外读物。
接连翻过十多页,才等到洗浴完的林知舟。
他已经脱下了外出时的衬衫与西裤,此时黑浴袍的领口宽松的交叠,骨感的喉结向下露出半截平直的锁骨——林先生的锁骨窝很深,透出几分瘦削的锋棱。
接着一根系带在他腰腹的位置绑了一个不太精神的蝴蝶结,浴袍的下沿垂到小腿附近。
林知舟踩着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