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区是日本东京都内23个特别区之一,也是东京乃至于整个日本最著名的繁华商业区。
兽形诅咒出现不过几天,但就这几天,已经差不多要了当地官员半条命。
兽形诅咒出现在两天前的凌晨,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在新宿最繁华的地区,最高的建筑物楼顶。它从楼顶一跃而下,落入道路正中间,生生将川流不息的车流截断。随后它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敏捷地踩着车辆间的间隙,很快就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虽然没有造成死亡,但其下落时造成的地面陷落依然让周边的车辆翻得东倒西歪,还有些人是被吓到自己摔倒了或者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这么一统计,伤者居然还不少。
但这都是小头,影响最恶劣的是数以千记的目睹人员,还有人拍下了影像记录。幸好当时兽形诅咒离开时像是进入了什么异空间一般,身形消失在空中。在场群众拍到的最多也是半透明,像是后期特效一般的场景。
尽管官方有引导舆论,奈何在场人员太多太杂,现场还留下个短时间内掩饰不了的大坑,传言便发酵了起来。
这期间还不断有人称在新宿看到巨兽的虚影出没。
由于出没地点不定,也没办法封锁现场。官方只能呼吁民众最近少出门,同时限制外来人口的进入,尽力把损失控制到最低。
兽形诅咒的存在就像是悬在新宿区官员头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当地官员这几天都愁秃了头。
虽说目前把兽形诅咒称为诅咒,那只是因为在当今日本,诅咒的分布最为广泛。而实际上,日本的咒灵和妖怪之间的界线十分模糊,甚至可以互相转换。
自平安时代起,退治妖怪的阴阳师就开始衰退,与之相对的是咒术师和除妖师的兴盛。千年后的现在,咒术师逐渐衰落,号称继承了阴阳师正统的除妖师更好不到哪里去,只剩几脉流传下来,只以家族形式隐居,比咒术师更加与普通人隔绝。
为了一次性解决问题,这次新宿方干脆下了力气把除妖师和咒术师两方都请了过来,不拘方法,只求他们尽快解决,能让新宿回到正轨。
这么困扰的话为什么过了好几天才开始通知咒术师方呢?
当藤丸立香问出自己的疑惑时,对面的官方对接人员脸色明显尴尬起来。
除妖师不说,咒术师是过了明路的,有需要随时可以上报。至于为何迟了这么久才上报情况……还不是因为那群领导异想天开居然要用兽形咒灵作为卖点制造更多商业价值啊!
一开始确实有很多闲得慌的有钱人买账,一堆人追踪着蛛丝马迹试图找出兽形咒灵的行踪。
确实找到了,然后那兽形咒灵被刺激到发狂毁了好几栋建筑,而在那之后再也没人能找到它。
收益没见多少,维修费用倒是摊上不少。
含含糊糊地解释了原因,对接人员给藤丸立香和另一个被邀请来的除妖师鞠了个躬,“那就拜托名取桑和藤丸君了,祝君武运昌隆。”
被邀请来的除妖师据说也是阴阳师内比较出名的,名字是名取周一。
看不出什么年纪,身上带着一种游刃有余感,听说解决过不少事件。在官方人员看来,比还是一脸青涩的未成年人藤丸立香靠谱多了。在按资排辈的日本社会中,这种思想再普遍不过。
不至于当面说出来,但言谈举止间都会透露出这种信息。
反而是名取周一本人,带着渔夫帽的茶发男人气质平和近人,对着看起来年龄较小的藤丸立香也没有看轻之意,自然地搭话:“藤丸君这么年轻就能祓除这种等级的咒灵了,后生可畏啊。”
“名取先生也还很年轻啊,我还远远不够呢。”商业互吹完,藤丸立香本想和对方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方案,忽然看见原本停留在对方脸颊旁侧,像是痣或者纹身一样的壁虎状黑影动了一下,灵活地往脖子下方爬了过去。
这,这是什么?
注意到藤丸立香的惊疑不定的眼神,名取周一心下了然,他摸了摸壁虎状黑痣爬过的地方,解释道:“这个是妖怪,无害的。无视就好。”
把妖怪养在身体里,是除妖师里养宠物或者纹身一样的潮流吗?
没有看到过妖怪,藤丸立香想象了一下平时咒灵的长相。
额,嗯。
名取周一还不知道,藤丸立香对除妖师这一群体产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误解。
脑内的思维发散转瞬即逝,藤丸立香继续之前的话,“名取先生,我们等一下是合作还是分开行动?”
“我之前没和咒术师合作过,对这方面还挺好奇的,藤丸君不介意的话我们这次就一起行动如何?”
“好啊。我也对除妖师很感兴趣。”藤丸立香欣然答应。
要解决问题,就要先找到兽形咒灵。
他们先来到兽形咒灵最初出现的那栋大楼楼顶。名取周一从衣服中取出一叠纸人放在掌心里,手指在上面虚画了几笔,纸人便从他的手中逐个飞了出来。
藤丸立香好奇地看着这些纸人,它们的外形和芦屋道满平日里使用的咒符极像,不过名取周一的纸人身形较小,纸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