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的那三年,上学时候有个同学是京城的,这一次去,她要去找那个同学。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举报成功,即使成功了,会不会被汪家暗中对付,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但是,为了那去世的亲人,她决定拼尽全力也要去试一试。
……
一晃,明天就是订婚的日子了。
所有的一切早就计划好,厉皓延也原本以为自己能平稳的接受这个现实,可事情真要发生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做不到。
比起厉氏集团,比起真相,比起汪曼妮,他更想要的,却是叶如言。
所有一切纠葛的是是非非,所有一切唾手可得的证据,却不如叶如言的一滴眼泪。
可是,等厉皓延终于发现这一切,却已经晚了。
他在叶如言的公寓楼下苦等,他整整等了一夜又一天的时间,可除了地上的烟头一个多一个,他却根本就没有看到叶如言的影子。
他又去了叶氏,曾经属于叶如言的那间办公室里,如今却是叶致城在里面。
办公桌上的相框被收起,角落的花瓶换成了绿植,咖啡换成了红茶,桌面上的烟和打火机也都不见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厉皓延,叶如言不见了,她走了,她是真的走了。
厉皓延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白皙的俊脸眉头紧蹙皱成了一团,眼珠子上斑驳着红血丝。
“她去哪里了?”厉皓延弓着身子看向叶致城,直直的看着叶致城:“叶总,请你告诉我,叶如言她去哪里了?”
叶致城起先是忙着自己的事情,假装没有看到厉皓延,假装对他一切的难过一切的疯狂都置之不理的,可他实在干扰了自己的工作,叶致城不得不停下手头的工作来。
他看着厉皓延,下意识的皱眉:“厉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问我要人!我只想问你,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你有资格质问叶如言的去向吗?”
叶致城看起来是平和的,即使质问也是心平气和的,可他抬头看着厉皓延的时候,那双眼眸里却是毫不掩饰的
恨意。
他一直都把叶如言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无论是从前的叶子言,还是如今的叶如言,他不便告诉厉皓延叶如言的真实身份,厉皓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可笑可恨的事情,可不代表他自己是不记得这些伤害的。
“你走吧!”他竭力压抑住才说出这三个字来:“你走吧厉皓延!叶如言跟你从未开始过,也就无所谓告别!既然她没有告别,这就代表她不愿意告诉你她的行踪!既然如此,你留在这里纠缠又有什么意思呢?质问我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好好的回家,回你的厉家去,做好你汪市长的乘龙快婿,海市最有钱有权的新郎官!”
厉皓延直勾勾的看着叶致城,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记在了心里,他喉咙口酸涩得很,心里塞塞的,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有人艳羡他,有人嘲笑他,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只为一个真相而已。
他身上担负着厉氏集团上下的饭碗,他不可以那么自私,不可以随意抛下。
他,从工地事故发生的时候就走向了一条荆棘遍布的路,永远都身不由己。
不发一言,他忍着头痛,慢慢的往外走。
他走得很快,却又很轻,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走出叶氏集团,在门口的时候,他稍稍停了一下。
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他眼里闪过一丝怅惋。
值得吗?三年前失去最爱的女人,三年后再次失去一个喜欢的女人,值得吗?
可是,没有人能回答他。
夜阑人静,厉皓延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街头,无处可去,无家可归,躁动不安,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而与此同时,还有一个睡不着觉的人,却是汪太太。
自从前两天将东西送去给叶如言之后,汪太太就一直在耐心的等待,等待着叶如言的回应,等待着她的勾画,等待着能假借他人之手去报仇的好消息。
可她都等了两天的时间,不说报仇了,她的人去找叶如言,却发现叶如言已经玩消失了。
公寓找
不到人,公司里没人,找人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这个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再怎么也找不着了。
汪太太不知道叶如言是怂了还是怎么样,想到这里,她眼里瞬间迸发出一抹犀利的光来。
叶如言能怂,她却决不能。
汪曼妮害了自己两个孩子,还一心想坐实了总裁夫人之后再踩在自己头上,自己是绝不可能让她得逞的。
既然叶如言不敢来,那就她自己来,反正她给叶如言的那些东西,自己也不是没有留存。
想到这里,汪太太美丽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拨通了她弟弟李明的电话:“喂,阿明啊,我不可能看着汪曼妮那小蹄子得意,明天你帮我办一件事!”
“你疯了?要是被你丈夫发现我们在算计他,还有我们姐弟两的好日子过吗?”李明还残存着最后的理智,下意识就拒绝了。
汪太太咬牙切齿:“可是这两次的杀子之仇,我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