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我通通都要。”
从厉皓延严肃的表情中金卫知道他是来真格的，没有多说什么就出去了。
因为这任务量比较重大，金卫花了足足三天的时间，才总算将资料找全。
厉皓延头上包着绷带，聚精会神，一点一点的翻着这资料。
越是翻看，心里越是空洞。
与自己的那些猜忌想象绝不相同，这个女人的表现，无论是回国前，还是回国后，几乎都是堪称完美。
没有做过一件无意义的事，也没有见过一个不该见的人。
永远都在为工作奔波着，完美得就好像…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机器人。
思及此处，厉皓延合上文件夹，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不管这个女人来自于哪里，为什么熟知三年前的一切恩怨，他既然对她起了疑心，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试她一试。
他坚信，以自己的敏锐程度，若是那个女人流露出什么蛛丝马迹，他一定能看得出
来的。
……
那一晚救了厉皓延之后，这后来一连几天，叶如言总是不得劲。
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就是心情不舒畅，像是有什么堵在胸口一样，又好像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发生一样。
这天下午，她正在看文件的时候，不知觉就走神了，她手里无意识的转着笔，目光茫然的看着墙上的一副挂画发呆，忽然，办公室的门被踹开了。
“厉总，我们叶总……”
许歆没想到厉皓延竟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就闯进来，她阻拦不住，一脸的担忧。
叶如言惊得手抖了一下，丢下了手里的文件，反应过来之后，这才瞪着厉皓延，厉声道：“厉总，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厉皓延瞪圆了眼，一双通红的眼珠子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啪！”大手拍在她的办公桌上，他上半身微倾，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她：“你到底是谁？”
叶如言楞了一下，面上习惯性的浮起了一抹笑容：“厉总，你怎么又问这种问题了！我说了，我是叶如言，我是叶子言的……”
“你不是……”厉皓延双手控制不住的握着她的肩膀，摄人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掉似的：“你不是叶如言，你一定与叶子言有关是不是，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叶如言没说话，只眉头紧紧皱着，她抬头看向厉皓延，脸上的笑容又淡了几分：“厉总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是叶子言的表妹，当然和她有关系了！”
说罢，她直接去拿桌上的烟盒，她心里直打鼓，此刻只想抽根烟，缓解缓解。
“呵！”厉皓延终于放开了她，双眸里噙满了泪花，脸上浮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叶子言，别把我当傻子！你知道叶子言去世的真相，还有那个结…”
说到这里，他又是哽咽着，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打在我头上的那个结，那个独特的手法，那……”
厉皓延说着又要哭了：“你别想骗我，当年我意外受伤的时候，叶子言给我包扎过伤口，她打的结，却是
和你一模一样的…”
厉皓延泪眼模糊，关于叶子言的那些事，这三年来无数次的在他脑子里回放，一遍一遍，他惦念了无数次，如何又会不记得？
厉皓延激动不已，叶如言的心，却是咯噔了一下。
糟糕！
这三年来她换了脸，换了声音，换了饮食习惯，换了性格，却唯独漏了一些小细节。
给厉皓延包扎伤口的那个结，却是她大意了。
叶如言心下微微颤抖，却不想厉皓延看出她的心虚，她故作镇定的呵了一声，抖着手点燃了一支香烟，眯着眼睛抽了一口，出口的话语里都带着颤音。
“那又如何？”她挑眉，嘴角漾起一层又一层世故而谄媚的假笑：“打个结而已，刚好巧合，这又能代表什么？代表曾经的惨剧没有发生过吗？代表你没有对不起我表姐吗？代表你没有做错过什么吗？”
叶如言睫毛微微的缠着，她没有去看厉皓延，只感觉捉住自己肩膀的那双手慢慢的松开了，她知道她的话肯定是说到他心里去了，毕竟，这么久的交锋，她早就明白了他最在意的是什么，也就毫不在意的往他心窝子上戳。
厉皓延的心像是被巨大的锤子锤了一下似的，晃悠个不停，他一时间竟然忘了言语，拳头紧握着，倒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叶子言已经死了！你所做的一切，她不会看得到，你所有假惺惺的懊悔，在我看来都只是徒劳而已！”叶如言的冷笑声还在继续，她举起之间的香烟送到嘴边，啜了一口，又吐了个悠长的烟圈，面上惬意，实则心虚的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给你造成假象，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你就闭上眼睛，扪心自问，像我表姐那种一心只问你付出的传统女人，像是我这样的吗？她会抽烟吗？会喝酒吗？她眼里除了你，装得下别的男人吗？而我呢，我从小就在国外长大，ABC出身，男朋友交了足有一打，除了谋财害命，还有什么坏事是我没干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