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
除了叶子言的那些事儿,他自己也是恨死苏梦锦了,要不是那个女人,自己的生活指不定不会一团糟,也不会是现在这般局面。
他好不容易用尽手段屈打成招才让那两个人同意做伪证去指证苏梦锦,他打算把领证的事儿办妥了等奶奶脱离危险了就去做这件事的,却没想还未来得及动手,叶子言却亲自开口哀求。
厉皓延心知叶子言和豆宝的关系,他知道稚子无辜,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坦,可再是纠结,他还是选择了同意。
“行,我同意放人。”他竭尽全力才说出这几句话。
说罢,挂了电话。
他站在窗前,呆呆的看着窗外广袤的天空,愤愤之余,脑子里忽然又有了个主意。
他立刻打电话给金卫:“把那两个人放了,然后给我多安排几个人跟着苏家人,我怀疑他们会灭口。”
挂了电话,厉皓延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
容。
他本意是要指证苏梦锦的,可他忽然发现到时候一网打尽的感觉也很不错。
马上要和叶子言领证了。
苏梦锦,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这种感觉,真好!
夜深,厉皓延结束手头的工作,看看时间,晚上十点。
他关掉电脑,从椅子上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下班,吃点东西,然后洗洗睡觉。
明天一早,他要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去民政局。
前几天刮胡子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最近都变得沧桑了,看来,他得敷个面膜。
厉皓延关好办公室的门,拿上手机车钥匙外套出门,刚上车,手机却忽然响了。
是江博宁的电话。
江博宁在那头压低了声音,窃喜的说:“皓延,你果然猜得不错,苏家那女人今天白天就开始变卖股票安置房产将钱都存到海外户头,现在正收拾着行李呢,而他爸呢,这夜晚鬼鬼祟祟往码头那边去了,你猜他要去干什么?”
厉皓延脚趾头都猜得到这要去干什么了,他也是止不住的笑:“你还废什么话,赶紧跟上去啊!”
江博宁乐得呵呵直笑:“我这不是在开着车嘛!皓延,你放心吧,今晚我一定要做好这件事,你啊,就安安心心去做新郎吧!”
挂掉电话,握着尚且温热的手机,厉皓延脸上见鬼的浮现出一抹绯红,幸亏这夜色深深,否则他还会不好意思。
事情真如他想象中的那么走,他脸上浮过一抹得意,眼神不由自主的温柔了起来,又拨通了叶子言的电话。
“喂,你在干嘛?”
叶子言正敷着面膜躺在叶家大宅卧室的床上呢,从晚上七点到九点,她和叶国毅唇枪舌战两个小时,磨破了嘴皮子,好歹叶国毅松口了,同意将豆宝送往国外。
明天上午领完证,未免夜长梦多,下午豆宝就出发。
“我在敷面膜啊!”叶子言嘴角不自觉的氤氲着笑意,拨弄了棉布睡衣的衣角,有些扭捏的说:“明天不是要领证,我…我做个美容嘛!”
厉皓延
眼眸惬意的微眯,想象着叶子言羞涩的小模样,打趣的笑道:“那好那好,那就不打扰你美容了,等明天我送你一份神秘礼物,好不好?”
苏梦锦全家一网打尽,如数落网,这可不是神秘大礼!
叶子言哪里知道他口里的神秘大礼是这个呀,还以为是珠宝房子或是什么呢,她也没有多想,她满心的想着明天领证能顺顺利利的,便温柔的说:“好,那你也早点休息。”
“唔,我爱你。”
“乖,我也是。”
……
晚上九点,江凤仙正准备睡觉,病房的门却忽然被推开了。
江凤仙有些不满,可一抬头,却见汪曼妮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饶是再不满,江凤仙还是按耐住了火气,温声道:“这么晚了,曼妮来找我做什么?”
江凤仙言语间不无暗讽之意,往日聪慧的汪曼妮却仿佛什么都听不懂似的,飞快的将病房的门锁好,走上前,走到江凤仙的病床前,皱着眉头开口:“厉奶奶,我这么晚来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这么久以来,汪曼妮一直都是大方的,温顺的,甚少有如此不合时宜的时候。
江凤仙皱眉,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曼妮,你有什么事?”
汪曼妮随意拉了张椅子坐下,低眉敛眸:“厉奶奶,我要说的是关于叶子言的事。”
“哦?你说!”江凤仙眯起眼眸,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说起叶子言,她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心情。
汪曼妮小心翼翼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迎向她的目光,慢慢从包里拿出一些东西来。
“厉奶奶,今天我在咖啡厅遇见了叶子言。”汪曼妮坦然的说着,将一打放在了江凤仙面前的被子上:“她和厉皓楠在一起,说了一些很可怕的话。”
说罢,她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会儿,找出了一段录音,她将手机交到江凤仙手上,对上她锐利的视线,一本正经的说:“他们讨论的内容,关系着厉氏江山,所以厉奶奶,我觉得有必要把我所听到的真相,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