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家寻常堆放物件的小屋里,还未来得及翻看。
秦五丫翻找了一会了,便从里面找出了三罐酒坛子大小的陶罐子。
先示意杏花将其中两坛子先放进后院地窖下,阴凉通风的地方,这才抱着其中一罐回了屋子。
“姐姐,这是什么?”
打开封盖,看着坛子里香甜浓郁色泽金黄的蜜炼雪梨膏。
杏花的唇舌间不自觉的溢出了口水:
“瞧着比蜜糖还要香甜。”
“这是姐姐自己做的蜜炼雪梨膏,平日里用来冲泡茶水最好不过。”
秦五丫浅浅一笑,取了木勺。
杏花只见秦五丫素手搅动,浓稠的果酱慢慢化开。
不过一小勺,原本还素白的茶水便依然泛出淡黄色的光色。
“姐姐,杏花想尝尝。”
杏花看着面前的茶水忍不住舔了舔嘴馋,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好意思。
秦五丫自是乐意,便将加了蜜炼雪梨膏的茶水推到杏花面前。
杏花小心翼翼的拿起,闻了闻,直觉鼻尖萦绕着丝丝甜腻之气,甚是喜人。
浅尝来了一口,杏花忍不住弯了眉眼:
“可真好喝,比加了蜜糖还好喝。”
这是自然。
秦五丫嘴角含笑,心道:
一坛子蜜炼雪梨膏的价格可比一罐百花蜜贵上十倍有余。
若是味道还不如蜜糖,自己这生意可就不用做了。
“饿了吧,快些出来吃饭。”
许久没见,姐妹俩你一言我一句说的好不开心,竟是一下子
忘了时间。
还是张氏进来唤人才发觉,不知不觉已是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这便出来。”
秦五丫和杏花应了一声收拾了炕桌上的茶碗这才随着张氏进了厨房。
此时杏花的手里还宝贝似的抱着那罐开了封的蜜炼雪梨膏惹的张氏频频侧目。
“你手里头那是啥?”
“是蜜炼雪梨膏。五丫姐拿回来的,可香甜了呢。”
杏花有些得意的将怀中罐子拿给张氏看。
却见张氏横了她一眼,并没有接手,只道:
“你这贪嘴的丫头,让你带你五丫姐到里屋歇歇,不见得你拿了什么吃食招待,反倒自己还吃的欢了。”
“哪有。”
杏花不敢驳了张氏的话,可心中又不敢,便怯怯的嘀咕了一句:
“我给五丫姐泡了菊花茶的。”
“正是,杏花给我泡了菊花茶,很香,比外头铺子卖的还要好些。”
秦五丫是时候接口。
“不过是自己采晒着的,不值钱,可比不得外头铺子里的物件好。”
张氏目光一柔,招呼着秦五丫落座,又笑道:
“你这孩子便是会说好的。”
今年开春村子里来了几个新落户的外乡人,原是应着早早便改了户籍的,可不知怎么的一拖拖了大半年。
重阳过后没几日便要赶上县里一年一次的户籍统计。
这不,才吃过午食,李顺全便匆忙去那几家合适造册。
秦五丫则起身帮着张氏一道收拾碗碟。
“你难得回来一次,怎么好让你做这些,快些歇着去。”
张氏摆手,示意杏秦五丫不要忙活。
秦五丫哪里肯,笑着去接了碗:
“又不累,也是寻常做惯的。”
知道秦五丫是个倔的,张氏也不再坚持,两人正说着话,忽见杏花从里屋走了出来。
一身绣落花纹样的素色儒衫,配了一条浅粉的罗裙。
梳着一个云州府未出阁少女常用的凌虚髻,侧边则別了一朵水粉色镶贝珠的纱花。
一张俏生生的脸微微垂着,脸上未施脂粉,却依旧光洁如雪。
一双本不算太过出挑的眼睛此时却特别的明
亮,带着十二三岁女子特有的对未知生活向往的光彩。
“娘,五丫姐...”
杏花的脸烧的有些发红,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
“你...你这是哪里得来的衣裳?”
看着眼前装扮一新的杏花,张氏满脸抑制不住的震惊,连带的手上的碗碟都差点着了地。
也是秦五丫眼疾手快忙扶了一把,这才让张氏回过了神。
秦五丫寻声看去,见杏花身上的锻纱衣裙和头上的珠花,便知道这丫头是忍不住去小屋瞧了自己带来的礼物。
‘倒地还是孩子心性。’
想着秦五丫脸上不禁带上了笑意:
‘早前制定的时候还怕做大了些,如今瞧着倒是十分合身。’
“娘,这衣裳...这衣裳是五丫姐...”
许是有些惧怕张氏,杏花的脸愈发的通红一时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秦五丫看在眼里忙打圆场道:
“婶子您看,咱家杏花这般容貌可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说着秦五丫笑着去拉杏花的手,见她面露羞涩便又道:
“当时便想着你穿来定是好看的,却怎想这般合身。”
到这时张氏如何弄不清来龙去脉,忍不住瞪了一眼杏花,这才对秦五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