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关小楼不知二人暗中交手,见常妈妈脸色失常,不由好奇问道。
“我,我没事,难得关少爷请朋友过来,快,里面请。”
常妈妈不愧是怡红楼的老板,见惯了大风大浪,一瞬间就恢复原样,热情地招呼着姜炎跟关小楼。
“呦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我杨家赶出门的害人精啊。”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
姜炎跟关小楼停足转身,看到一个黑衣男子手摇着折扇,神色高傲,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杨战!”
姜炎虚眯起了眼睛,眼中迸射出凌冽的寒光。
此人是杨贺的侄孙,杨战,二十五六的年纪,拥有元始境六重修为,资质中等偏下,为人狂傲凶残。
姜炎犹然记得,在自己五岁那年冬天,父亲带着自己在花园里玩耍,此人欺负父亲修为尽丧,言语讥讽他是废人。
父亲在小孩心里都是最伟大的,姜炎当时看不得父亲受辱,便开口回怼,没想到杨战恼羞成怒,要动手打他,父亲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连忙道歉,却惹得对方变本加厉,不仅要打姜炎,连父亲也不放过。
父亲虽有反抗,却怎是对手,结果被对方打倒在地,用鞭子抽打,因为父亲死死地把他护在怀里,虽然他没受伤,可是父亲遭了殃,被打的遍体鳞伤,幸好外公赶到,及时制止了他。
“没用的废物,丢尽了我杨家的脸面,”
姜炎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当日杨战离开前,居高临下,不可一世嘲讽父亲的画面。
当年他就发誓,一定要宰了他。
虽然时隔多年,但姜炎从未忘记报仇!
因为!
他忘不了父亲身上 那一条条血肉模糊的鞭痕,也忘不了灯下母亲为父亲抹药时,心疼落泪的一幕。
如今再次相见,想起过去的一切,姜炎不由心生杀意,一双铁拳缓缓紧握。
一旁的关小楼皱起眉头,不管姜炎以前是何身份,可现在是他的师爷,此人骂姜炎,不等于打他脸吗?
心里极度不爽。
“姜炎啊姜炎,想不到你竟有出息了,连妓院都来了了,不过你叫姑娘有钱吗?来来来,跪下来就声爷爷大人,这些钱我就给你了。”
他掏出一叠金票舞了舞,神色极为嚣张。
他其实知道姜炎投靠关小楼,根本不差钱,但是他就要当众提起过去,羞辱姜炎,抬高自己!
“什么,姜炎,那个废物姜炎。”
“什么废物,人家如今可是今非昔比,据说连杨雨薇都是败在他手,听说百宝阁把他当成贵客,关小楼都喊他师爷。”
“斯,这岂不是说林大师是他的徒弟,这简直胡闹吗?他何德何能有此能耐,敢做他的师傅。”
“鬼知道!”
众人一听林宪是姜炎徒弟,顿时倒抽了口气,十分不解,这炎城第一炼丹师会拜一个毛头小子为师,还是非常出名的‘废物’,莫非姜炎也会炼丹?水平在林宪之上?
众人想想,都觉得荒唐。
这绝不可能,因为要想超过林宪必须是四品炼丹师。
然而,炎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四品炼丹师都是二十五岁,姜炎明显更小,他是达不到的。
不过有一点,他们都知道,那就是姜炎与杨家结下深仇,当下两人怕是不能善了,不由都抱起看好戏的态度,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
“哪里来的狗,这整天吃屎的一到这里满屋子都是臭味,呕,真是恶心。”关小楼捏着鼻子,恶心道。
他已经无法忍受杨战的嚣张。
谁不知百宝阁在炎城最有钱,你拿钱砸我师爷,这不打我脸吗?
他掏出更多的金票,对常妈妈道:“常妈妈,我爹说了,姜炎在这里的一切花销,我百宝阁都包了,只要他愿意,整个怡红楼我们就买下了。”
“今天咱们是来玩的,可不想被一条吃屎的疯狗坏了兴致,烦请你赶紧叫两个奴才,快把这只臭狗打死,剥了皮扔到护城河里,真是臭死人了。”
说完,他又扫了眼杨战,好像受到了极大地委屈,嘴里骂骂咧咧:“真他妈的扫兴,出来玩的,竟然遇到一条吃屎的疯狗。”
不少人都被逗笑了,对关小楼这拐着弯骂人的水平暗自佩服。
姜炎心里也一乐,但更多的是感动。
关小楼此举,一是骂杨战,用钱臭他,二是当着所有人表明自己在百宝阁的地位,警告所有人说话有分寸,为自己竖立威信!
两人相识不长,但关小楼对自己的关照,当真让他有些感动,不由对这个徒孙更是喜欢,有栽培之意。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是狗!”
杨战脸色立刻一怒。
他不管怎么说也是杨家嫡系,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调侃成狗,岂不丢尽颜面!
关小楼怡然不惧,双臂插胸:“嘿,想不到狗也能开口说话了,不过咋就是一嘴屎味?”
姜炎插话道:“因为狗改不了吃屎。”
关小楼没想到姜炎这么会接话,连忙配合,拍掌大笑:“哈哈,妙啊妙啊,说的没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