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怒吼一声,指着厨房门,“有啊,我宋家就干这种事,你能拿我怎样?那断亲书已经拿去衙门盖了章的,你还能不认?
再说了,这种事,我们太叔公同意,你们能如何?
姜亮,你带着这些小王八蛋从顾家滚出去。”
姜老头被打又被骂,还被这么多人看着,顿时觉得脸面全失,伸手就要去抓姜氏的头发。
“姜珍,我是你亲大哥,爹娘不在了,长兄如父。
你既然敢这样对我,看我怎么教训你。啊……”
手还没有抓到姜氏的头发,手就被鞭子打了一下,立刻献出一道血痕,痛着他不停跳脚。
“谁?谁敢打我?”
“我!”宋惜月拿着长鞭从厨房门口进来。
外面嗷嗷叫的何氏,已经被顾北川的拐杖戳着脖子,让他喊不出来。
顾北川夫妇二人彪悍无比,下手绝不留情。
姜老头呲牙咧嘴。
姜老大和姜老二见机会来了,立刻冲上去,拦在他爹面前,怒指着宋惜月。
“宋惜月,这是你的亲舅舅,母舅大过天,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
也是!你这种泼妇,从小到大就没讲过道理。
跟你讲道理,那都是枉然。
你敢打伤我爹,我们跟你没完。”
宋惜月看着他们,“好呀
!你们就说吧,怎样不放过我?
看看我怕不怕?
上次过来卖草药,我收拾你们是收拾轻了,所以才让你们觉得我宋惜月不过如此。”
姜老大想起那一次何氏直接被丢出院门口,心里有点慌,按眼前这机会难得,他又不想错过。
姜玲说了,宋惜月有的是银子。
现在宋惜月当众把姜老头打伤了,那一定要狠狠的讹他一笔药钱。
不然他们今天就白跑一趟了。
当然,他们今天的目的不仅是这点,还有两个。
一是要长期来提水,二是让宋一平夫妇回到老宋家。
姜家可没有人愿意让他们夫妇二人住在那里,不仅占了一间屋子,还要吃他们的粮食。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姜玲前面拿了那么多银子回家。
在他们看来,当初说借,可到了手上之后,那些银子就是姜玲孝顺他们的。
一文钱都不会再还,也不可能再花在姜玲身上。
“你把我爹打伤了,不仅要赔药钱,还要赔礼道歉。
另外,我妹子也就是你大嫂她怀着老宋家的长孙呢,你们把他们两口子赶出家门。
这种事情到哪里去说,那也是你们没有道理?
你们必须把他们接回来。
第三,我们每天要过来取水。”
宋惜月:
“如果我不同意这三个条件呢?”
“那你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姜老二撂狠话,可却站在原地不动。
宋惜月面色从容冷淡,唇边掀起微末的讥嘲,“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想从我这里讹药钱,不如去外面找狗屎吃,或许还容易一些。
宋一平夫妇二人已经被逐出族谱,宋家容不下他们。
你们想要从我这里取水,那更是做梦!
你们问一下我们屯河村的村民愿不愿意?我们自己村的人都不够水喝,还给你?
你们算什么东西?
如果好好说话,如果大家关系不错,那勉强看在我娘的面子上,一天分你们一桶水。
可现在你们上门闹事,打伤我娘,还敢说这些屁话?
真是笑死人了!”
宋惜月大声问屯儿村的村民,“乡亲们,你们愿意让他们每天过来取水吗?”
村民立刻反对:“不愿意!”
宋惜月又道:“他们知道我这里有水,显然就是姜玲两口子告诉他们的。
在取水之前,是不是说过谁敢把这事往外说,就赶出村,逐出族谱。”
村民大声应道:“是的!这事情说得很清楚。”
宋惜月再问:“那我再请大家做个见证,你们有看到他们进来抢东西吃吗?
姜亮打伤我娘吗?”
“有!看见了!他打宋婶了!”
宋惜月:“那你们说,姜亮打我娘,我出手拦他,我错了吗?”
“你没有错!如果眼睁睁的看着你娘挨打,那你才是真的错了。”
宋铁牛从外面进来。
村民自动让出一条道。
宋铁牛看着姜氏额头上的纱布被血染红了,心疼极了,大声吼道:“宋二安,宋四顺,你们两个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
没看到有人打你们娘吗?
还有没有良心了?
就他们有儿子是吧?你们是摆设吗?
给老子过来!”
“来了来了!”
宋二安和宋四顺刚才是去杂物间抄家伙了,两人一个拿着柴刀,一个拿着铁锹,怒气滔天的冲到厨房里,站到了宋惜月身旁。
姜老大和姜老二看着对面的四人,心慌不已,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又不想落荒而逃。
“姑父,你这是做什么呢?一家人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爹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