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屋内,林末雨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粒解毒丹喂给妇人,不一会儿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白离连忙上前为妇人顺气,妇人咳嗽了一会儿,一口黝黑的鲜血顺势被吐了出来。
妇人悠悠转醒,看上去仍旧很虚弱,林末雨又给妇人喂了一颗补灵丹。看向一旁站立的白离。转身朝着院外走去。白离见状,将妇人交给白降照顾,起身追随出去。两人来到小厨房中。
“大小姐,您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偷跑出来的。”白离来到林末雨身后直直的跪了下去。
“大小姐,我从小无依无靠,是娘亲收留了我,把我养大。一月前娘亲请求我到林府当差,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白降又还小。今晚有人给我传信说是娘亲病重,才偷跑出来的。”
“大小姐,求您不要赶我走!”白离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今天给你传信的人是谁?你的武艺从哪学来的?”林末雨问道。
“那人用的是飞镖,我没看清楚是谁,只看到一个黑影,那人身手很快。”白离从怀中拿出一只飞镖。那飞镖上隐约刻有一个青字。
“我是在六岁那年,娘亲收留我之前一个黑衣人教我的,他让我长大后一定要到林府,找一个叫林末雨的大小姐,留在身边伺候着。”白离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那时候白离还不叫这个名字,五岁时闹饥荒她随家人一起逃荒到京城周边的村子里,途中和家人失散了,便一直在城外的破庙里做小乞丐,六岁生日那天一个黑衣人来到破庙里传授了他们半个月武艺,之后黑衣人悄悄将他们送到京城里,找了几户人家收留了他们。
白若也和她一样在破庙做过小乞丐,黑衣人给他们安排了不同的人家,并且每隔三个月会给他们一些新的武技,白若和白离目前已经是练气一阶,在两人进入林府之前黑衣人又找到他们,分别给了他们每人一颗浑天丹,让他们的修为在外人看来形同凡人。
对于黑衣人今天引自己过来的目的,白离一无所知。
“那黑衣人就只是让你在我身边伺候着?还有其他的指令吗?”林末雨问道。
“黑衣人只让我们伺候好您,保护好您,绝不能背叛于您。”白离坚定的说道。
“那你们怎么联系的?”林末雨问道。
“平时都是他主动联系我们的,我们从来不知道他的行踪。他最后一次联系我们是在我们进府的前两天,让我们务必要留在您身边照顾好您。”
林末雨见从白离身上问不出什么,便让她起来。之后在厨房中做了一碗面端给妇人。
林末雨看着眼前的妇人,想从妇人口中得到答案。
“您就是大小姐吧,阿离能伺候在大小姐身边是她的荣幸。我这一生一共收养了两个孩子,阿离和阿降,他们俩都是苦命的好孩子。”
“十年前,一个大姐带着阿离来到我小院前时我就知道阿离以后会走得很远很远,绝不会止步于市井之间。”床上的妇人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妇人名叫白菲菲,原是白虎宗内门弟子,十七年前遭遇族人陷害,精神力受到重创,此生已经无法修炼,又被渣男抛弃后伤心欲绝,本对这个世界已经了无牵挂了,打算一死了之,是月娘救了我。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给了我生存下去的希望。
之后,我便一直生活在京城,十年前,月娘突然找到我,说是让我收养离儿,并于十年后送至林府,代替她照顾大小姐,离儿刚来那会儿,小小的一个,十分瘦弱,但眼中透露出一股子不干平凡的倔强,我很喜欢离儿,这一养便是十年,白菲菲拉过白离的手,轻轻地拍着手背。
五年前,月娘又给我抱来了降儿。说到这里,只见妇人满意宠溺的看向一旁安安静静陪在身后的白降。月娘知道的东西很多,十六年前凌夫人被下令抛尸城外,是月娘提前通知我去城外将凌夫人接回来的,之后在月娘的救治下凌夫人居然活了过来,只是后面月娘带着凌夫人离去了,至于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娘亲没死?”对于这一消息,林末雨十分吃惊。
“当年救回凌夫人时夫人伤得很重,整个人已经晕死过去了,月娘来了之后给夫人喂了归元丹才勉强保住性命,月娘带着凌夫人说是要去找白老,当时也只有白老能救凌夫人。”从那之后我便没有见过凌夫人。说起来,大小姐和凌夫人长得可真像,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离儿是月娘十年前给您安排的丫鬟,这么多年,我也尽最大的努力,将离儿好好的培养,她也没辜负我的期望。
昨天我不慎遇到几年前的仇敌,不小心中了他们的奸计,这才导致自己中毒了。没想到离儿会跑回来,还把大小姐也带来了。
“娘,我是收到有人传信才回来的。”说完白离拿出那枚飞镖递给白菲菲。
“这是月娘的信物。”白菲菲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飞镖。“这是十七年前月娘给我的,月娘曾说过拿着这枚飞镖,会保我一身平安,之前我还不明白,现在终于知道了。月娘这是一直在为大小姐铺路呀,这么多年一直暗暗潜伏在林府,应该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离和白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