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一到了晚上就冻死个人。”一个狱卒搓着手抱怨道。
“知足吧!咱们还有火烤着呢!里面的那个大人可是冻着的。”
“什么大人?不就是一个阶下囚吗?”
声音越飘越远,直直的飘进了钱大人的耳朵里。
此时,他早已经没有了在外面的时的张扬,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一席草上,双目紧闭。老鼠偷偷的从稻草里爬出来,吱吱吱的叫着,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赵文云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一只老鼠从钱大人的面前走过,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锁门的帘子被打开,钱大人睁开了眼睛,看到是赵文云,脸上没有半分的惊讶。
“你来了。”赵文云点点头,她走进牢里,丝毫没有因为空气中的酸腐味而皱眉。
“殿下很不一般。”钱大人突然说。
赵文云笑了,“钱大人为什么这么说?”
“老夫幼年时,也曾家道中落,做过这样的地方。这些年养尊处优,进来的时候,也被这些老鼠吓了一跳,殿下却目不斜视。有时候,老夫正想知道,殿下到底是害怕,还是不害怕。”
赵文云淡淡的说:“钱大人,你如今还有闲情雅致跟我说这些话,看来,已经看淡了生死,不畏惧了。”
“不是看淡了生死,而是天命所致。”
赵文云瞥了一眼钱大人,淡淡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不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