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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2)

场面急转直下,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笼子里的一人一猫。

不对,是一人一虎。

南知忧也完全想不通,这情况的转折是从哪里开始的。

难道是她劈老虎眉心那一下,把老虎劈出了灵识,劈出了智商,劈出了君臣尊卑?

但看老虎这样子也不像是君臣尊卑,更像是和一个认识了很久的好朋友——

看着手掌下正在呜呜咽咽撒娇求抱抱的老虎,南知忧想,或许是主人更合适?

迟疑片刻,她把手放到老虎柔软的肚子上,轻轻摸了摸。

老虎伸出舌头,用没有倒刺的部分轻轻舔了舔南知忧,又用头顶了顶她的腰,嘴唇外周的血蹭得她身上到处都是。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老虎怎么突然这么温顺了?”

“这老虎看起来像是认识陛下啊。”

“难道这老虎是陛下养在宫外的?”

“不大可能,这可是启国的贺礼之一。”

周围人议论纷纷,小辫子和帽子使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只老虎是他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捕到的,本想用它来威慑一下大周皇帝,眼下情况却是成了衬托大周皇帝威严的存在了。

别人想知道为什么,南知忧更想知道为什么。

但暂时她无瑕顾忌其他,因为她敏锐的察觉到,这只老虎现在正处于一种不安委屈的状态。

为了安抚它,南知忧两只手都用上了,一只手摸肚子,一只手摸头。

老虎的情绪总算稍稍稍安抚了一点,从仰躺变成趴卧的姿势,向着南知忧高高的扬起头。

南知忧这才看到它的下巴处发光的那块是很突兀的鼓出来的,她伸手轻轻摸了摸,硬硬的,似乎是一个珠子。

又把头伸过去仔细看了看,南知忧心中一惊。

只见那块鼓起的贴着下颚的部分,有细密的线藏在斑斑血迹之下。

这里面本来是没有珠子的,是有人将它的下颚那块划开,将珠子塞进去,然后缝了起来。

这是哪个变态王八蛋想的法子?

南知忧愤恨的转头,冷冷的看了小辫子和帽子使臣一眼。

二人在老虎仰起头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不妙,见南知忧忽然转头看他们,心虚的躲开她的目光。

摸了摸老虎的头,南知忧温声道:“我要取出你下巴里的珠子,会很疼,需要用刀划开,你能忍一忍吗?”

老虎从鼻子里呼出两口气,委屈的呜咽了一声。

南知忧便转头朝窦存福喊道:“给朕拿把剪子来,还有,把太医院的人都叫来。”

窦存福先前便已经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上,闻言应了声“奴才遵命”,腿抖了又抖,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

看他这样子,南知忧也不好再勉强他,只能又转头朝孔姜喊:“你,你去你去,速去速回。”

孔姜很快便去拿来了匕首,带来了太医院的人。

太医院的人过来便看见陛下和一只老虎在一个大笼子里。

准确来说,是陛下被那只老虎压着,身上全是血,脑袋都没了。

最为年长的太医院院判,凄惨大叫一声“陛下”后,当即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后面跟着的几个年长的太医俱是一脸菜色,你扶着我,我扶着你,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南知忧听见那声凄厉的喊叫,被吓了一跳,连忙把头伸出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众太医:“?!”

刚刚被掐人中,抚胸息抢救过来的院判,抬眼便看见陛下的脑袋从老虎脖子旁长了出来,颤抖着手往前一指:“归,桂……”

然后就又晕了过去。

孔姜抚额,真是难为院判一把年纪还见到这么惊心动魄匪夷所思的场景。

她吩咐道:“把院判带下去,你们几个到笼子前去照陛下说的做。”

南知忧没看见这边发生的事情,她半跪在老虎身旁,拍了拍老虎的头,老虎乖巧的趴着,一动不动。

她这才走到笼子旁,同笼子外面面无血色的太医说道:“朕要剪开它的皮,你待会儿拿止血的东西进来给它止血。”

太医:“?!”

太医:“陛下,您说的是这只寅虎吗?”

南知忧点头。

太医下意识看老虎,只见那比他还要高一倍,壮一倍的老虎也看了过来,嘴唇四周的毛血已经有点干了,灯笼似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他。

虽然老虎没什么动作,但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他靠近老虎被老虎一口咬断脖子,陛下下令厚葬,家中妻子被街坊四邻欺负,孩子被嘲笑没爹的画面了。

于是太医那本就惨白的脸色变得更惨白了,嘴唇哆哆嗦嗦的,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南知忧虽然不知道,就在自己点头后的那一瞬间,面前的这个太医就在他自己的脑补中过完了一生,但她看太医这脸色,心中也猜到了常人对老虎的恐惧。

她只好道:“这样吧,你们太医院不是有个东西叫麻沸散吗?把它混到食物里,待会儿让老虎吃了,你再给它包扎伤口。”

一瞬间,妻子也不哭了,孩子也不闹了,白事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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