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岁月,须臾已过。未必每段时期的故事都能传承下去。它们神秘、尘封。它们也曾鲜活,曾存在,曾有文明与发展。但随着大环境的变迁,总有遗漏、总等探究。
建康,曾是许多朝代的都城。
建初年间,天下归了苏氏。
苏氏一族当朝的那皇帝老儿,在当年,本是先皇的异姓表弟,实属皇亲贵胄,说话做事也颇有几分魄力。可这天下,与这异姓的人,怎么也是扯不上关系的。
可好巧不巧,皇太子却在刚满十八岁,突发了疾病,就这么去了。当然了,这疾病从何而来、如何突发,后人便不得而知了。只是这先皇子嗣单薄,膝下竟只有这一个皇子。这一下可好,那先皇心中悲痛,成日闭门不出,而天下,悬而未定。
朝中极有发言权的那些个人越发显得重要起来。
寇府,皇家的兵马府。兵符一分为二,皇帝与寇家各掌一半。这二十万的军马权,十八万戍守关外,将这皇家的天下,生生围了个圈儿。另有两万驻守在京郊,可谓大圈儿套小圈儿,实力可见一斑。
民间传说,这寇府的老将军在关外战事中曾遭人暗算,被那蛮夷边疆的蛊虫之术所累,命悬一线,苦不堪言。恰巧了这位苏姓的王爷,这王爷引荐了一位关外将领,将领的妻子本是边疆异族的女子,对这边外的疑难杂症颇有研究,方才救他一命。
这寇府的老爷子便与那关外的将领结义为兄弟,并承诺这苏姓的王爷道“他日若君有事相求,为臣子的定当无二话!”便这样,寇老爷子虽说从未表态,谁也不相帮,但是在那节骨眼上把建康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谁也不帮,可谁也别想反呀。
再说那前朝相国的女儿,年芳十七。那般貌美也是名动建康城的。这千金小姐却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做,对这位过了而立之年的苏姓王爷一见倾心,惹得相国大人好不尴尬。谁料到太子福薄,死了,老子更是拗不过那独宠的女儿,随即不久,相国千金嫁入苏府,逼得这相国大人不帮自己女婿都不成。
一来二去,前朝有名门望族之最的相国大人操纵走动,后有寇府看着大门,再无其他人敢觊觎这皇座。
本是天下悬而未定,四方蠢蠢欲动,可先皇一去,却让这异姓的王爷、先皇的表弟,称了帝,如今这天下便姓苏了,而皇后自然是年轻时曾倾国倾城的相国之女。
这当年的相国之女,也就是当朝皇后,曾孕有皇子,理所应当的做了太子,名为苏未寒,如春未曾寒这好名儿,仍未助他躲过去这太子位是众矢之的的劫难,竟在八岁那年随母妃外出之时被掳了去。
我肯定是不信的,皇室血脉身边没个百八十个保护的,也要有个十个八个的吧,如何能轻易被掳了去,还苦寻无果呢。少不了有个中缘由。
自然了,这些前尘往事大多都是我听那巷尾说书的、还有那街角时时关心的家国天下的老算命说的,坊间的流言,谁知道真真假假,不过是听个热闹。
可这场热闹里,也牵扯着我的家族。
我姓夏,名瑶。我出身武将家族,我的父亲夏风,本是常年戍守边关的一位武官,武艺不俗却官职普通。因机缘得到了皇上与寇将军的重用,一路过关斩将,被皇上赞为“驻疆第一勇士”,也是寇老将军的左副手。
我的母亲便就是那位善于用蛊虫的边疆女子。曾救过寇府大将军一命,为当今的圣上拢来了寇家的忠心,名为温婉。
我知道的是,君上薄情。皇上登基后,虽表面与寇家交好,却暗中忌惮着寇府的势力。
在这时,便又有一支权力甚大的官宦之家粉饰登场了。燕家,那世代的武将,如果说寇府主外,那燕氏一族便是贴身理内了。皇宫廷内的侍卫便都归着燕家管辖,这建康的城池加固、这城内治安、这府衙兵卫,统统都是这燕家包揽着,寇家大权在外,燕家重权在内,内外制衡。
就为了“内外制衡”四字,虽说燕家并未在皇帝上位时有何助力,却更得皇上重用,把燕家最精干的女儿收入后宫,封号“燕妃”,一时间圣眷隆宠不断,二皇子与那走丢的倒霉太子几乎相继出生,名为苏郁,“郁郁不得志”,果然是贱名儿好养活,这二皇子顺理成章的顶替了那可怜的大皇子,坐上了太子位不说,竟然这些年,无病无灾,活的好好的,倒是让我觉得十分诡异。
当然,说一千道一万他们与我确确实实也扯不上什么关联。而我倒跟着寇府倒了霉。寇府因得皇上的忌惮,所有的亲信女眷便都被牢牢的看在了京师这一亩三分地。就连娘亲与我,在我十五岁那年,因得父亲与寇老将军的关系非比寻常,以厚待武将亲眷之名,被接进了建康城的——寇府
故事便是从这一处就开始了。
------题外话------
人生在世,有多少人在饱受折磨,
病痛、贫穷、分别,还有平凡。
你与我在庸碌而匆匆的一生里,
也曾做过亘古悠远的梦。
小说对于作者而言,
就像梦境于你、于我。
盗梦空间里曾这样说道:
有谁可以证明现实不是梦境,
而梦境不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