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阴影压迫下来,江楚逼迫抬头,见到他,灰白的脸僵硬住:“顾……顾总……”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揪住江楚的衣领,阴森逼问,压着火气与几分慌。
一切发生的太快,在这么极短的时间里,他很难想出
“对不起,我也没办法了,呶呶需要我……”
江楚的头垂得低低的,音量几乎听不到。
没有一个父亲不想陪在孩子身边,有这个机会,他想争取一把。
顾清后槽牙磨了磨,清丽的脸上一闪即逝过凶光,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水果刀。
他从来不给背叛自己的人留情,何况这条命就是他救回来的。
既然贪心,那就要付出贪心的代价。
江楚注意到顾清的神情变化,跟在身边多年,自然猜到了他的想法。
身体犹如跌冰窖,冷得发颤。
他刚想扯开嗓门大喊,试图把人吸引过来。
嘴巴张大,音没发出来,盛今良从楼下下来。
顾清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收了回来,恭恭敬敬的对盛今良喊:“爷爷。”
盛今良闻所未闻,在桃木椅上入座,不言不语。
外面,雨水渐大,闪电划破天边,亮光折射在顾清身上,将他纯质秀气的脸颊瞬间照得一清二楚。
像是一朵清凌的山茶花,赏心悦目的同时又可以净化心灵。
多么乖的一个孩子啊,看着就乖。
和安安是那么的般配,天作之合。
盛今良抬起拐杖,面上不显波澜,指向江楚:“你,认识他吗?”
顾清顺从的点头:“认识,之前手下的员工,因为手脚不干净,辞退了。”
江楚瞪大眼睛,慌忙看向盛今良。
一个手脚不干净,先是给他扣上人品不端正的帽子,让旁观者先入为主,再顺理成章解释自己是被冤枉的。
旁观人又是顾清的爷爷,正常情况下都会偏向前者。
“昨天是你指使他去拐走尚家小孩的?”盛今良无视顾清话里的暗喻,接着问。
“不是,”顾清回答的很快,反看向他,三分难过,七分诚恳:“爷爷你不相信我?”
盛今良沉默,一双眼睛盯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胸脯起起伏伏,怒极反笑。
顾清拿不定主意,上前一步,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爷爷,是不是尚家人和你说什么了?他们最近可能过得不顺心,抓住一点疑点就想推给我们盛家。”
“有些话,您不必放在心上。”
“江楚这个人,留给我处理,不用您——”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让你犯下一个个弥天大错!”
盛今良打断顾清的话,暴怒的吼声几乎要盖过天边的惊雷,扬起拐杖忍无可忍的打在他笔直的脊梁上。
“到了现在你还满嘴谎话,你真让我失望啊!”
先是对尚延川动手,后是尚陈宴,下一个是不是就要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