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宴说出来,压在心中的石头轻了不少。
这些年,她知道自己坏事做尽,罪孽深重,虽然身体是毁了,但能全身而退,也是意料之外。
沈安安终究是善良的。
“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是假?”郑磊摸着打疼的脸,发出质问。
“验血便知。”
他愣了愣,对啊,做个亲子鉴定就行了。
真是懵住了,这么愚蠢的问题他也能问的出来。
“你给我找一张纸和一根笔,我把暗阁的地势和布局画出来。”
尚延川和暗阁以后避免不了一场正面冲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就是不知道五年过去了,暗阁里的那些机关有没有变动过。
“可以。”
十五分钟后,虹宴把画好的草图递给郑磊,鹰眼里露出感激:“谢谢你们。”
郑磊撇了她一眼,把图纸收好:“快登机了,上去吧。”
这种东西不能一概全信,万一虹宴心眼坏,故意把机关的位置写错,人命关天,马虎不得。
暗阁比想象中的危险多了。
“女士们先生们,您乘坐的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请抓紧时间入座。”
空姐甜美的提醒声响起,虹宴满心憧憬的登上飞机,心里期待着新的生活,对郑磊摆摆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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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磊出了机场,回到车里就给尚延川打去电话,那边仍旧无法接通。
他心脏一抖,想起撤猛着急忙慌离开时的模样,有些不安。
原本他对尚总非常信任,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与事能难为到尚总的。
他像是天生的掌控者,对一切都有十足的把握。
可当撤猛很快联系上他时,他知道,这次尚总真的出事了。
“我找不到老大,现场一片狼藉,两辆车发生了爆炸,我怀疑暗阁的人是想毁掉证据……”撤猛粗狂的声音哽咽的像个孩子:“现在就剩下悬崖下没找了。”
郑磊嘴巴张了张,脑子里一片空白。
想要去安慰撤猛,但一个受伤的人掉到悬崖下是什么结果……他清楚无比。
尤其在人迹罕至的山路上,杀人放火最方便了。
过了良久,郑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喃喃道:“山路上找遍了吗?会不会有些地方忽略了?”
“这块连个人影都没有,”撤猛站在悬崖边,流泪满面:“我真没用,保护不了老大。”
他头发被吹的乱糟糟的,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
既然保护不了老大,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们……我们要往好的地方想,尚总福大命大,说不定只是受伤严重躲起来了。”
“恩……对!”撤猛吸了吸鼻子,将近两米高的大男人哭得眼泪止不住:“我已经和姚先生说了情况,他让你把公司里先安顿好,不要让外人看出端详。”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公司。”
郑磊稳住心神,驾驶车开往斐光公司。
他一回去,印入眼帘的是多年未出现的两张熟悉面孔。
尚衡秋和尚余玉大摇大摆的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对着财务总监吆五喝六。
“快点给我转一千万出来,我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