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宴不想退让:“国外方便,你要相信暗阁的实力。”
“暗阁和我没关系,我说了,我只站在我个人方面考虑,”顾清似笑非笑:“何况你们好像也不值得我信任。”
虹宴盯着他看了半响,神情莫测:“你让我很意外。”
她起初以为顾清和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样,结果……本事看着不小,心机也颇深。
刚才她根本没有确定江楚是否真的在顾清手里,试探了一下。
没想到真在,而且看来早就知道了林欣妍对江楚做的那些事。
他了解到这么多,悄无声息的筹划着一切,仔细一想,这小子不比尚延川好对付。
“可以,那地点就你定,林欣妍羊水穿刺的时间在下个月十号,还有二十多天。”
顾清颔首,透润的眼眸看向门口的方向:“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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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延川等着老中医的助理
上门取走药,他洗澡完出来,刚要进卧室睡觉,手机响了起来。
“尚总,孙少爷在我们陵园喝醉了,麻烦您过来接他。”
尚延川这时想起今天紫静的忌日,习以为常的道:“恩,我过去。”
一个小时后,尚延川到了陵园,看到了喝得大醉的孙楠,他抱着一块墓碑,眼睛猩红,一会哭一会笑。含糊不清说着什么。
很难完整听清楚在说什么。
“孙少早上就来了,一呆就是一整天,”陵园的保安看着墓碑上的女孩子照片感叹道:“孙少是位痴心人啊。”
三年了,每年的今天都会来,从未缺席。
尚延川挑眉,痴心人?
没看出来。
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才追悔莫及,失去了对他最好的女人。
“走吧。”
尚延川扶起孙楠把他带到车里,把他送回了孙家。
一趟折腾下
来,就到了凌晨四点。
尚延川担心这个点回尘海公寓会打扰到沈安安的睡眠,索性直接去斐光中信,将就几个小时直接去开早会。
沈安安睡到自然醒,摸了摸身边空落落的位置,一片冰凉。
她不禁迷茫,这厮到底起得有多早?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去,发现客厅里空荡无一物,顿时愣住了。
短暂的迷茫过后,她急冲冲给尚延川打电话:“我房里进贼了!客厅里的东西都让偷光了!”
“……我让人把你东西搬回中庭院了。”
“什么?”沈安安声音陡然拔高:“为什么啊,你怎么没和我商量就行动?”
“我不想让你和顾清住在同一个小区。”
她气得咬牙切齿:“尚延川,你太不尊重我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是你的物件,我对自己的生活有决定权,即使你在吃醋,那也不妨碍和我说一声啊。”
一觉睡醒,家空了。
这是什么感受?
一团压不住的火气蹭蹭蹭燃烧,她白生生的小脸涨得绯红,徒添了一道艳色。
“我和你说了,你会同意吗?”尚延川语调淡定,好看的指间转动着钢笔,光听着声音就知道对面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高位者。
“不会!”
“那我为什么要和你说?”他顿了顿又道:“我不和你说是为了避免一些没必要的争吵,以后我会安排专车和司机送你上下班。”
沈安安想要掐人中,愤怒吼:“有司机接送又怎么样,我在路上仍然会浪费很多时间,中庭院对于斐光中信三十分钟的路程,对于我到沈家公司要一个小时半,是你的三倍!我在尘海公寓,走路都能过去,你老是让我体谅你,你能体谅体谅我吗?”
“那我可以在沈家公司周边买套房子给你。”
“这不
是一码事啊。”
她想的要的是尊重,不是钱。
重新买套房子可以解决目前的问题,下次呢?
类似的事情依旧会发生。
“我给你买房子都不对了?”尚延川俊脸微沉:“你最近故意找我茬是不?”
沈安安很是恼怒,怎么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我……”
“安安,我昨晚一夜没睡,一会要去开会,我们现在不吵可以吗?等晚上我忙完见面说。”
尚延川打断她,语气突然变好。
沈安安察觉到他话气中的疲惫感,红唇微微噘起,心疼他的同时,自己又有点委屈:“好吧,我等你回来。”
话说到这一步,她继续争执下去,多多少少就有点无理取闹的意味儿。
挂了电话没多久,老中医的助理上班去了诊所,把尚延川给的药袋递给老中医:“师傅,尚总交给你检查成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