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延川侧着的脸没表情,目光冷淡:“找你打官司?”
张罗骄是他高中同学,他出国创业后,尚家的人以为两人早就没联系了。
“哪能啊,我很贵的。”张罗骄表情傲娇了一瞬,马上又转成不屑:“尚余玉去找了老二,就永远都位居在我后面的那个律师。”
律师界张罗骄称第一,陈永胜只能排第二。
尚延川歪头,嗤笑:“陈永胜?”
“对,就他。”
“他爸今天来我这闹了。”
张罗骄反应过来:“这家人和尚衡秋认识,一伙的?”
“恩,他们是一根树的蚂蚱。”
张罗骄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
噜喝了好几口:“那你怎么办?”
尚延川凉飕飕朝他
了眼,带着鄙视:“你搞不定?”
“当然可以,我怕老爷子会有意见。”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孙子和儿子闹起来,心疼的是他这个又当爷爷又当爹的人。
“尚衡秋以什么名义起诉我?”
“不孝不忠,霸占家产为由。”
尚延川挺漫不经心的:“我对这场官司拭目以待。”
“你就不怕背负上骂名?”张罗骄啧啧嘴巴:“尚家是帝京第一世家,因为这样的原因闹上法庭,很难堪。”
普通人都知道人要脸,树要皮,何况是大门大户的世家,十分讲究
名声。
“你有空去找白芳一趟。”尚延川说道。
“干啥,让白芳阻止尚衡秋?”
尚延川俊脸上荡起明晃晃恶劣的笑意:“她老公出轨了,当妻子的总有权利知道吧?”
张罗骄惊了:“出轨的是谁啊?”
当年尚衡秋和白芳未婚先孕闹的动静很大,都说两人是真爱。
现在二十年过去,被打脸了。
或许,更早点。
世界上不偷腥的男人太少了。
“陈永胜的妹妹,陈雯雯。”
郑磊在边上诧异:“可陈雯雯不是说,没有和尚衡秋发生关系吗?”
“他只是可能没有得逞,但不代表他
不想发生关系。”尚延川声音冷冷,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
张罗骄眼睛瞪大,没想到陈永胜家里这么乱。
“我们出去找个咖啡店坐下来好好聊一下。”
手握八卦,等下次见面他得好好损损陈永胜。
“没时间,具体你自己看着办,我要回家找老婆。”
张罗骄眼睁睁看着尚延川出门走远,用力揉揉眼睛:“这还是那个对女人不屑一顾的尚延川吗?好端端地成了妻管严了?”
下午五点钟就要回家,太见色忘友了!
郑磊小声道:“你有所不知,尚总和沈小姐吵架了,下午哄了,没哄好。”
尚罗骄:“……”
变天了变天了,尚延川都会哄人了,铁树不止开了花,还成了大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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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安气冲冲回到家,想着吃口饭,但奔波了一天,身体疲惫,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了三个小时,醒了。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中。
从窗户洒进来的月光增了几分亮光,多了些孤寂。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尚延川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给她发。
打包的饭菜都给了他,现在她肚子饿的咕咕响。
本就怀孕期间情绪变得多愁善感,沈安安委屈涌上心头,眼眶发红,怒骂道:“尚延川就是大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