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一听,霎时着急起来,“快,快去拦住他们!”
他们的许多项目都是需要宽衣解带的,甚至里面还有一个大.大的温泉池。
所以后院伺候的人也全都是女子,连个男童都不许出现的。
若是那些汉子闯进了后院,不光光是美颜坊生意受损、名声扫地的问题。
那些客人基本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夫人千金,若是让她们的名声受损,那才当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萧绝眸子幽深,似要结冰,“特意选在这个时候来闹事,应该不是巧合。”
柔儿听着,越发着急,“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先别慌,”萧绝劝住她,“我去会会那些人。”
……
与此同时。
萧云棠同燕淮坐着马车,一路驶向皇宫。
还没到宫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停车,例行检查!”
燕淮隐着身呢,萧云棠也不怕被人瞧见,大.大方方地撩开幨帷。
外面的士兵刚想探头进来检查,就被人一脚踢开了,“去去去,棠皇姐的马车你也敢查,不想活了?!”
话音未落,就见萧景瑞笑嘻嘻地将大脸猛地凑近过来,“棠皇姐你来啦?”
“嗯。”
“那,帝……燕公子,没来吗?”他目光在马车里环视一周,试探地问。
萧云棠这才明白他刚才干嘛一脚把人
踢开,合着是怕燕淮也坐在马车里。
燕淮隐着身呢,旁人瞧不见,她却是瞧得见的。
她坏心眼儿一起,霎时挑起眉梢,“胡说,他当然来了,就在这儿呢!”
双手一抬,搂住燕淮脖子,她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燕淮看着她,一脸纵容又无奈。
可在萧景瑞的眼里,萧云棠身旁哪里有人?
她分明就是亲了个空气嘛!
完蛋了,自家棠皇姐该不会脑子出问题了吧?
那帝尊大人会不会嫌弃她啊?
正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阵喧闹之声,“不方便?不方便也得下来例行检查!若是车内窝藏了刺客,谁来负责?”
“胡说八道,我家王爷怎么可能窝藏刺客?”
“藏没藏,搜一下就知道了!”
咄咄逼人说话的是个小统领,在他身后,还施施然站着一个穿蟒纹袍的男子。
那男子样貌平平,看起来就跟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老实人一般。
可看他在一旁不出言阻止并且十分享受的神态,便知道这老实人可一点都不老实。
萧景瑞对他非常嗤之以鼻,“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泽王兄这第一次当差,就大义灭亲,连自家兄弟都不放过了。”
永安帝子嗣众多,可已成年的皇子只有四个。
太子嫡长,泽王行二,老三恒王,老
四旭王。
按理说,太子是个病秧子,谁都知道活不了多久,永安帝应该大力培养泽王才是。
可泽王的母亲是个地位卑贱的烧火婢女,他的出生完全是永安帝酒后的一次意外。
永安帝好美人儿,生的子女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偏偏老二长得极为平凡,一看到他那张脸,就让永安帝回想起自己睡了个丑陋婢女的黑历史,顿时连见他的欲望都没有了。
但现在太子病重,老三又是个瘸子,老四发了疯还被关着呢,可不就轮到他萧景泽出头了么?
萧云棠听着萧景瑞的话,霎时沉了眉眼,“所以前面马车里坐着的人,是三哥?”
萧景瑞撇了撇嘴,“可不是么?”
谁都知道皇子当中,恒王双腿残疾,是最没可能参与夺嫡的。
泽王偏还要有意为难人家,真是小肚鸡肠。
萧云棠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永安帝的子嗣中,能让萧云棠还认作兄弟姐妹的,也就只有萧景恒了。
她永远记得,他们被追杀得走投无路之时,是他拼了性命地护着她,为她遮挡所有风雨。
甚至在最危机的关头,他还打算牺牲自己去对抗那些杀手,想保下她的性命。
如果不是意外冻伤双腿,他才合该是一众皇子中最有才情的那位!
“抱歉了三弟,父皇特意交
代了,无论皇亲国戚、大小官员,通通得一视同仁,不能出丝毫纰漏。若是在两国邦交的宫宴上出了事,本王也不好交代是不是?”
萧景泽假惺惺地开口,一副为难的样子。
可那吊梢眼高高上挑着,隐隐带着得意。
“应当的,”马车内,传出一道温润柔和的声音,“文庆,把本王抬下去吧。”
不等人动手,萧云棠便大喇喇地挑开帘子,扬声夸赞道:“泽王殿下如此认真负责,皇上可真没选错人呐!”
萧景泽闻声回头,看开口的人是萧云棠,脸上顿时多了几分笑意,“原来是云棠妹妹,怎来得这么早?”
他跟萧云棠并不熟络,从前是攀不上,后来是不搭理,而现如今萧云棠炙手可热,他这一声“妹妹”,叫得着实有些过于亲热。
萧云棠摆了摆手,“害,皇后娘娘一大早便派人送衣裳到公主府,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