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虽然不大,但也是十里八乡的百姓的父母官,故而被尊称为亭父。
这些士兵与简雍都熟悉,简雍时常过来与他们切磋武艺,教习他们一些武功技巧。士兵们对简雍是极为崇拜的,燕赵之地的男儿,比之其他地区,更加的崇慕强者。
“武器检查了没有?甲胄检查了没有?”简雍骑着战马上,吐着白气,向这些站列整齐的士兵们问道。
“都已经准备好了!”众人回答道。
简雍道:“出征前,一定要检查好自己的装备,以后要养成习惯。不过今日出去,不是带你们去打仗的,待会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手,就算是被村民们殴打几下,也不要给我拔刀,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明白!”
都是乡里乡亲的,动手的话就没有情面了。士兵们都还是很清楚的。
战马踩踏在积雪上,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后面跟着五十个士兵,呼着白气跟在后面小跑前进。
风雪越来越大,风声呼啸,前方道路大雪弥漫,甚至遮蔽了视线。
道路自是熟悉,闭着眼睛也能走,只是雪大风急,终要耽误一些路程,可怜的刘备还是要多受一会儿的苦。
祝村距离督亢亭亭舍有十余里,来到祝村村口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因为村中发生了案子,村口有人在等候官府的人出现,见到大队士兵到来,也不敢阻拦,慌忙去村子里通报了。
村长是个壮硕中年男子,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听祝村的混混打探来的情报,这位村长十几岁的时候就从军了,在军中十年,因为战争中残疾了一只手臂,回到了家乡,凭借着慷慨有大义的名气,被周围的人所尊重,由是担任了祝村的里正,即通俗唤做村长。
“原是亭中的求盗来了,不知道求盗如此兴师动众,可是来救贼人的?”祝雄一开口便是阴阳怪气。
简雍翻身下马,落马后扶正了腰间的镇北原,祝雄见简雍手放在刀上,不由警惕起来,也握住了刀柄。见简雍只是扶了扶腰带,便也放松了下来。
“我就扶下腰带,祝里正紧张什么?”简雍笑道。
祝雄道:“求盗身后这些兵马雄壮威武,由不得不紧张。”
“你说咱们亭长是贼人,谁给你这个权力,没有证据,没有经过官府判案便将其定为贼人的?谁又给你的权力,私自关押官府之人?”简雍突然大声喝问道。
祝雄也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人,怎么会被简雍吓住,沉声道:“人赃俱获,且还有证人,如此证据还不够吗?至于关押亭长,也是无奈之举,放走了亭长,必然会出现官官相护的局面,谁不知道咱们这位亭长乃是太守身边的人。我们只想要为祝老汉一家讨一个公道。”
“好一个人赃俱获?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人赃俱获的。去将涉案之人,带到案发之地,我要审案。”简雍看着祝雄,冷声说道。
祝雄抱拳:“请!”
简雍与牵招进入房间当中,血腥气味便扑鼻而来,二人视若无睹,这种级别的血腥气哪能跟战场上的比啊。
祝老汉,即被刘备看中的那个女子的父亲,躺在正屋的中间,背部被砍了数刀,临死前还向前爬动了三尺,留下了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最终应是失血而亡。
正屋往里屋走的门口,祝老汉的老妻同样躺在血泊当中,她的喉咙被人一刀砍断,故而头颅呈现出来扭曲的姿态,极为恐怖。
祝老汉的儿子,死在厨房当中,当时的他正在厨房劈柴,手中还握着斧子,被人从后面以利刃戳穿了心肺。
而刘备喜欢的那个女子,死在了闺房的床榻上,是在睡梦当中被人所杀的,她只穿着一件肚兜,她的致命伤是在喉咙上,所用的利刃应是与杀害他兄长的一样。
看完现场之后,两个涉案的人都被带过来了了。
祝李氏,即祝老汉的儿媳,正垂着头,梨花带雨的哭泣着。
刘备鼻青脸肿,被人绑缚着,用着一只熊猫眼看着简雍,他的另外一只眼肿胀起来估计也看不清东西。
简雍直接对祝李氏询问道:“你来说说咱们这位亭长的行凶过程吧。”
祝李氏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说道:“亭长最近时日经常来我家,他名义上是借着看我姑子的名义,实际上我几次发现他偷偷的看我,眼神之中满是不轨,于是我几次有意躲避他,我以为他会就此作罢。”
“却不想他今日清早便过来了,我在厨房当中做饭,我郎君劈柴,此贼突然兽性大发,先杀我郎君,将我击晕,然后又杀我父母,再杀我姑子。最后在房间当中将我玷污了,等他离开时,我才醒转过来。”
简雍点了点头:“然后你便呼喊人,左邻右舍听到了你的声音,便过来帮忙,刚好将要离开的亭长给抓住了,是也不是?”
“正是。”
“那好,凶器可有寻找到?”简雍问道。
“凶器被他丢在柴堆里,已经找到了。”旁边的祝雄说道。
一把满是血迹的匕首,还有一柄刀,被人拿了出来。
“这匕首便是亭长的。而这柄刀则是祝兄弟的佩刀,我们大家都认识这把刀。而根据与亭长相熟的村人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