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胸腔肿瘤应该也不会突然昏迷吧？”陆凡的眼神四处飘动，极力的躲避着李婉莹的目光。“患者的身体会不会有其他的问题？”
“要不这次手术还是您来操刀？”
李婉莹的目光看向护士。
“患者的身体没有检查出其他的问题。”护士识趣的开口回答，在病人发生昏迷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对病人做了全身检查，除了胸腔的肿瘤，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很有可能是胸腔肿瘤对血管造成压迫导致的昏迷。”李婉莹快速做出判断，目光望向陆凡，“走吧，不要继续耽误时间了。”
“去消毒室换衣服。”
“好吧。”
五分钟后，手术室内，陆凡穿着主刀医生的消毒服，右手握着手术刀，脸上的表情无比复杂，李婉莹站在他的身边，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
手术工具已经被消毒，患者也已经被麻醉过了。
只等陆凡对患者进行开刀。
“辅助线已经画出来了，照着他身体上辅助线的位置，切下去三厘米深。”李婉莹指着患者胸腔上画好的一道黑线，淡淡的开口。
“好。”陆凡深吸一口气，好在他从小就跟着王文轩学医，虽然此刻内心十分紧张，但握着刀的手却无比稳健。
陆凡心中默念着三厘米，精准的在对方的胸腔位置划开一道口子。
“止血。”
李婉莹冰冷的站在一旁给众人下达命令。
伴随着一阵血腥味，一个触目惊心的肿瘤就这么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给主刀医生擦汗。”
由于是第一次手术，陆凡的额头上因为紧张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李婉莹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拿着毛巾的护士快步走到陆凡跟前，轻轻的擦掉了他额头上的汗珠。
“可以了，继续手术吧。”李婉莹看着胸腔的肿瘤，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患者体内的肿瘤不算大，绝对没有到能压迫血管的程度。
这就意味着，肿瘤压迫血管导致昏迷的原因不成立。
但手术已经在进行当中，没有时间给李婉莹继续思考。
“患者身体数据有没有异常？”
李婉莹开口问道。
“心率正常。”
“血压正常。”
“那继续手术。”李婉莹点点头，确认患者身体没有问题之后，才下达了继续手术的命令。
“老师，从哪里下刀？”陆凡看着肿瘤，有些无所适从。
“下面一点的位置，这个地方。”李婉莹指着一个位置，耐心的开口，“人体组织当中，病变的组织与正常的组织是能看出区别的，你仔细观察一下。”
“看出来了，相比于正常的组织，肿瘤明显更红一点。”陆凡点点头，目光一直停留在患者体内的肿瘤当中，“我从这个位置切下去？”
陆凡指着肿瘤与正常组织交界的地方。
“不，再往后一点。”李婉莹指着交界的位置，缓缓开口道，“病变的细胞也有可能渗透进了正常的组织当中，为了防止复发，一般我们会选择往后一点切除。”
“好。”陆凡点点头，已经适应了手术的画面，手术刀被他稳稳的握在手中，肿瘤被以最快的速度切除。
做完最后的伤口缝合后，陆凡长舒一口气。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处理了。”李婉莹点点头，对陆凡的表现十分满意。
在手术室里，沉着冷静永远是主刀医生最珍贵的品质，陆凡从一开始的慌乱到最后的果决，完美的符合李婉莹心中主刀医生的形象。
在李婉莹的心中，陆凡好像又变得更帅了一点。
“老师？你怎么在发呆？”虽然带着口罩，但陆凡还是明显能看出来李婉莹的目光有些呆滞。
“没，没事，你今天的表现很好。”李婉莹快速将头低下，口罩盖住了她酡红的脸，她的目光望向周围的其他护士：“后续的消毒以及清理工作交给他们就好。”
“好。”陆凡点点头，将带血的手术刀放进托盘当中，然后微微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复盘着刚刚的手术过程。
要成为一个好医生，不论是中医还是西医，手术都是绕不开的一部分。
每一个细节都在陆凡的脑海中浮现，陆凡不断思考着，如果刚刚能在某一个地方做得再完美一些的话，这一趟手术或许能进行得更加顺利。
滴滴滴。
手术进行到最后的收尾阶段，一群护士正在对缝合的部位进行消毒的时候，检测心率的机器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报警声。
陆凡第一时间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李婉莹的目光迅速锁定心电图，原本应该起伏的心电图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
“心脏骤停！李……李医生，我们该怎么办？”
哪怕是经验丰富的护士，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胸腔肿瘤手术虽然听起来十分吓人，但对患者来说却并不需要承担多大的风险。
事实上，这种手术在医生眼中只是最简单的小手术而已，压根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这也是为什么李婉莹敢让陆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