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在没有提前做好准备的时候，陈康都不敢跟老爷子讲话。
好在，来医科大的一路上，陈康都在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老爷子，咱们该回龙都了，明天孩子们还得军训的。”
“快十一点，宿舍要关门了。”
陈康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他也摸不准老爷子会什么时候突然给你叹一口气，然后给你一个深不见底的眼神，再开始自怨自艾，搞得人怀疑人生。
“嗯？这么快就十一点了？”
方九文挑眉，一看时间惊讶道。
“那陆凡小友，老夫先告辞了？”
“今日之事，我代表整个方家感谢你。”
“未来有需要，尽管找我老头子。”
方九文起身，陈康立刻走到他身边，用一只手搀扶住老爷子。
整个过程陈康都地这都尽量不与老爷子对视，因为每一次见到老爷子深沉的目光，陈康都会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短短四十多年的人生中，所有遗憾的事。
好在，老爷子今天说话不仅没有负能量，甚至还带着一点江湖气。
十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从老爷子嘴里听到“有事找我”这种话。
这让陈康一瞬间有些无法接受，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准备不白做了吗？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父亲吗？
陈康情不自禁的将目光望向方九文。
抬起头的瞬间，他惊讶的发现，老爷子的嘴角居然是弯的？
这是……笑了？
陈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医科大到底有什么神奇的魔力？
能让方雄露出笑容就算了，还能让老爷子这个老抑郁症露出笑脸。
这简直比科幻片还要科幻！
总不可能是老爷子在学校也认识了很多同龄的朋友吧？
陈康傻眼了，陈康身后的秘书们也傻眼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方老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