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邪离!”太后见凤邪离如此,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他在偏袒云倾绾,而且还偏袒得如此明目张胆。
凤邪离母亲是南堰国送来的女人,毫无身份地位,在他出世后不久便送到太后膝下抚养,尊称太后为母妃。
按理来说,太后是可以做凤邪离的主,云倾绾抗旨太后虽然生气,但是也没有到震怒的地步。
如今摄政王出来打太后的脸,让她神色扭曲,近乎是咬牙切齿。
太后拍案冷哼,怒道:“摄政王,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如此搅风弄雨的女人进了你摄政王府,日后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她的
声音冷得像是掺杂了冰渣,令人心惊胆寒,“她今日就敢如此大胆的顶撞哀家。
我看她就是不把皇室放在眼中,这等恃宠而骄的女子,你还要护着她?”
太后震怒,众人皆不敢出声。
就连皇后也有些怕了,天启帝感觉头疼得很,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以他对凤邪离的了解,他就不是一个能够听从太后命令的人,两人对上,只怕今日够呛。
凤邪离神色淡漠,出声道:“本王的婚事,不由任何人做主。”
太后面色铁青,手上的佛珠被她死死的捏住。
云倾绾今日将她的颜面肆意踩踏,竟然连凤邪离也跟着一起
胡闹,若是再不出手压制,只怕就要无法无天了。
她寒声,一字一顿问道:“为了云倾绾,你也要抗旨不尊?”
凤邪离站着,神色凉薄。
他眼底的意思十分明显,正如太后所说那样。
太后急怒攻心,胸腔剧烈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她眼眸深处更是有一种事情失控,无法掌握的焦虑。
此时,她连杀云倾绾的心都有了。
太后深深的呼吸,眼神冰冷,咬牙问道:“今日云倾绾抗哀家的旨。
若是他日陛下旨意,云倾绾也公然违抗,你也要护着?
你这是要让云倾绾,越过皇帝头上去?让天子也为她低头!你
这是昏了头脑!”
天启帝神色尴尬,太后明着将他牵扯出来,他也很难做。
“母后……”
“你别说话!”太后怒斥。
凤邪离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本王的女人,自当千娇万宠,哪怕到皇帝面前,她依旧可以抗旨不尊。”
他冷沉的目光,扫向太后与皇帝,寒意乍现,冰冷彻骨。
“本王的绾儿若想打人,你们便乖乖躺下,她若想杀人,你们便自行洗干净脖子等着!”
蕴着杀意的话语一出,水榭内气氛更为僵硬了。
凤邪离站着,身形挺拔,周身的威压尽数释放,天生傲骨。
所有人都知道,摄政王曾平了
前朝的夺嫡之争,血洗了整个天启皇都。
如今的天启帝也是被他推上帝位,那般张狂的话说出来,无人觉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毕竟他可是天启摄政王,那个跺一跺脚,天启便为之动荡的残暴摄政王!
他的恶名一直流传,众人对他恐之,怕之,却从未亲身感受过害怕的情绪。
如今终是惊恐不已,双腿都忍不住打颤。
可害怕之余,却又是无尽的羡慕。
哪个女子不想被摄政王这般护着。
云倾绾从凤邪离怀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她没有说话。
只是从她泛着盈盈水光的眼底中,可以窥见她的爱慕,与此时心绪的不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