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牧野一家赶到餐厅的时候,其他人都到了。由于表哥不知道中午发生的事,所以把他们一家和牧歌江波安排坐在了一起。牧野和同桌的亲朋都挨个打了招呼,避开了牧歌江波,而他们也好似没看见牧野一家一样,只顾自己低头吃着东西。原本这样不理不睬也挺好的,但就在吃到一半的时候,江波不知道哪根神经抽疯,他站起来挨个的给同桌的人夹了菜,连牧野牧浩宇都有份,偏偏避过了李晓。本来李晓看着他给牧野牧浩宇夹菜,还想着就这样和解了也好。谁知他偏偏避开了自己,而大姨二姨也在桌上,江波当着这么多人地面下自己的面子,李晓再怎么有涵养也不可能还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眼看着泪珠儿就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对众人说:“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出去走走。”
她一走出餐厅,泪水就忍不住了。她不想给人看见,就快走几步,穿过公路来到江边。靠在临江的扶拦上,眼泪就流了下来。牧野很快就带着牧浩宇跟了过来,见状就抱住了李晓,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劝她:“好了,等会别人看到不好。”李晓擦干眼泪,抽抽噎噎地说:“你看到的,江波也太不给我脸了。这什么意思嘛,现在我是绝对不愿意和他们同路回去的,我也不想和他们一起呆在这里了,太没意思。”“好,江波不懂事,不理会他就是了。”牧野心里也不是滋味,本来看到江波给自己夹菜,还以为他是借机找台阶下,兄妹间恢复如初,想不到江波偏偏这样给李晓没脸,就接着说:“我们明早就回去,等会我就给妈说。”他们就在这边上看着江面上过往船只的点点灯火,对面的青山倒影在江面上,黑洞洞的一片,牧野刻意地聊着江景,李晓也努力地调整着情绪,所以当他们回到餐厅的时候,面对着众人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饭后,大家都散了,老太君看着牧歌和江波出去玩了,叫着牧野说:“幺姨在招待所给你们安排了房间,你和江波住一间,牧歌和我们住一间。”
“你和牧歌他们住吧。”牧野听了,也没看李晓的意见,就直接回了老太君:“我们自己出去开个房间住。”
“何必花哪个冤枉钱?”老太君说着,“反正这边房间都留出来了的。”
“你不觉得和江波在一起很尴尬吗?”牧野反问过老太君。
“有什么好尴尬的?”老太君带着不解的口吻,说得是理直气壮的。
李晓忍不住了,开口说话:“妈,晚上吃饭的时候你看到了的吧?一圈的人,他都给添菜了,偏偏不给我,这不明晃晃地打我的脸吗?”
“哎哟,”老太君挤眉弄眼的叫唤着:“你去计较这个?不就一筷子菜吗?少吃一口你也不掉块肉。”
李晓被这话气得想吐血,既然老太君不把自己当回事,她也用不着给彼此面子了,也冷哼了一声,盯着老太君说:“妈,这是少吃一口的事吗?人家这就是告诉大家,他记恨我,有他的地方就没我,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懂。”
要是放在往常,李晓这话一出,老太君绝对翻脸。可今天这事是江波挑起的,老太君脸色变了又变,才缓缓地说:“江波没那意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这些事。你太小心眼了,作为嫂嫂,你该大气点。”
李晓一听这话,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了:“妈,我小心眼?好吧,那江波摔牧浩宇呢?我当妈的看着孩子被欺负,说一句都不行?对孩子撒气,你见过这样的人吗?”
李晓这一连串话问出来,老太君听了仍不觉得江波有错,还在振振有词地替江波说话:“你说他摔孩子我没看见。如果不是你开口惹着了江波,今天也不会吵架,还不是怪你多嘴惹的事。”
李晓本就压抑了一整天,此刻听到老太君说的话,只觉得无比的刺耳,就连牧野都没想到老太君会这样说话,他皱着眉头对老太君说:“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而李晓也管不了了那么多,她冷笑一声说:“是,我多嘴惹的祸。你总是看我不顺眼,我都理解。可被打的是你孙子,你竟然说得出来这种话。”说完拽过了牧浩宇,指着老太君对孩子说:“牧浩宇,你好好的看清楚,你婆婆说你姑爷打你没有错。”又看着牧野说:“牧野,这就是你要来孝顺的妈,人家说你儿子该打。谁叫你没江波有钱呢!”老太君看到李晓的动作,听到李晓这样说,也急了,这样的话不是让牧野牧浩宇恨自己吗?她正在想要说点什么好话哄牧野牧浩宇的时候,暼见牧野正在一个劲地拉李晓,知道牧野是怕她难堪,阻止李晓说下去。可是李晓的脾气一上来了,哪会就这样算了,她还是笑呵呵地对着老太君,只是话说出来像刀子一样:“妈,其实不是牧野没江波有钱。是你没江波的妈有钱。牧野一个月光孩子的开支都要至少两千,江波牧歌连孩子吃的喝的都是他妈老汉在负责,你自己算一下。再说了,江家那两套房子,是江波牧歌挣的吗?到底谁能干啊?你说你的眼睛能看见什么啊?整天抱怨我们没能力没钱,那还不是你不能干,被你拖累的。”老太君此时脸涨得通红,想要反驳几句,可李晓句句在理,她看着牧野,牧野看到老太君的目光,把头扭向了一边。可李晓并不打算就这样算了,反正都说开了,还不如再多说几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