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雪地仿佛缀满了钻石,天地间闪耀无比。
林楚寒和许然之两人正在雪上作画,画完后,互相点评了一番又开始堆起了雪人。
一会没抬眼的功夫许天月就过来了。许然之“住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已经留下一排脚印了。
许天月正琢磨着话本子上写的爱恨情仇,被雪球打中了也没停下脚步,直到第二个砸中了她她才回过身。
“干嘛啊!二哥!”
“你没长眼啊,踩我得意之作上了。”
她低头看了看,不知许然之画的是什么鬼东西。
“不是吧,就这?也能让你得意?。”
见她毫无愧疚之意,许然之又向她扔了一个过来。这下可把她惹火了,她两三下捏成了一个,狠狠地丢了过去,许然之跃身一躲,刚好砸在正在堆雪人的林楚寒头上。
碧洛见许天月没带手炉便出门了,匆忙的追了出来。眼见着林楚寒和许然之两个人合伙用雪球欺负许天月,她将手炉笼进袖内愤愤的加入了战斗。
小侍卫宁远一看许家下人都忠心护主了,他也冲了上去。
厨房刘婶正带着几个小丫头去夫人房里等着听候差遣,脚刚踏进小花园就瞧见了到处乱飞的雪球。
“刘婶~给我打他们!”
刘婶一听许天月声嘶力竭的这么一喊,一瞬间有点慌乱。这哪敢对公子下手啊。小姐的话又不能不听。她飞快的扫描了一眼现场,于是,四五个人围住了宁远。
回府的马车上,宁远裹着厚厚的棉被,流着鼻涕。
“少爷,咱们以后别去许府了,他家的下人比许小姐还彪悍。”
林楚寒听他如此一讲,忍不住的笑的前仰后合。
听闻穹都城内有一家渠文馆,这里不止汇集文人,还有各路的能人。大家齐聚馆内,可以交流当下的时势和各行各业之间的经验心得,还可进行技艺切磋。
对于想得到一些消息和结交志同道合朋友的人来说,渠文馆是个不二的选择。
自入了冬以来,许言之时不时地就往渠文馆跑,许天月不知这渠文馆有何魅力,便和碧洛乔装成男儿决定去见识一番。
渠文馆并不单单只是一幢,而是好几幢聚集在一起。好生气派。
刚要进馆,门口的侍从便让出示令牌,许天月没有,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街上人来人往,小贩卖力的吆喝着,很是热闹。
“小姐,小姐,那不是行之公子嘛!”
许天月向前望去,果然是许行之,他带着孙巡丫进了醉风酒楼。
许天月拉着碧洛跟了上去,虽然碧洛知道这样不太好,但也深知拗不过她。
“公子,公子,那不是许小姐嘛!”
林楚寒看着那许天月贼头贼脑的进了醉风酒楼,也跟了上去。
许行之特地选了个顶层的雅间,想着孙巡丫最近在营里陪他训练受了很多累,带她来吃点好的,顺便安安静静的说会话。谁知许天月在外面撅着屁股把耳朵紧紧的贴在了门上。
“阿远,今天本公子就去替你出气。”
说着,他上前踢了许天月一脚。许天月捂着屁股起身,一看是林楚寒倒也没生气。
“你别在这妨碍我。”
许天月并不想在此刻和林楚寒过多纠缠,她很好奇大哥总跟孙巡丫在一起干什么。
正当她又要贴到门上去的时候,林楚寒一把抓住了她的肩。
“什么时候学会趴墙根了。”
许天月一个侧翻转便到了林楚寒身后,正要狠狠地蹬他一脚,他就抓住了她的腿,俩人就这样切磋了起来。林楚寒属实是费了点力气才把她锁在怀里使她动弹不得。
许行之听到门外有声音便将门打开看看。谁知,竟看到林楚寒抱着许天月。
林楚寒感到许行之面露不悦赶忙将手放开。
孙巡丫看到许天月,说了句天色不早了,就又扭头跑掉了。
许行之拍了拍林楚寒的肩膀,那意味深长的表情可能只有林楚寒能领会其意,随后便跑出去追孙巡丫了。
而林楚寒为了解释这个误会,又赶忙跑去追许行之。可怜了宁远,在后面跟的都快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