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深,树影婆娑,灰蒙的雾气弥漫整个森林,疾风迅驰寡弯劲草,细碎紧密地脚步声穿透这个林间,寒光照影的利剑划起星点。
月照高悬,林深人静,刀光剑影,诡异重重,危机四伏。
沈笙靠在车壁上小憩一会,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直到马车突然停住,车身晃动一下,她感到摇晃就醒了。
“今晚我们便在这家客栈将就将就。”
景明对她说完,自己掀开车帘弯腰低头下车。
沈笙哦了一声也就跟着下车,她走出车厢弯腰站在上面,景明冲她伸手,她看了一眼撇过去,自己提着裙摆下车。
殷九:!!!居然有人敢不给公子面子!
景明尴尬地收回手,背在身后,沉着脸走进客栈。
“掌柜的,三间上等客房,门外马喂好啦。”
殷九提着剑,从腰包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
四五十岁带着小胡子的胖男人将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然后笑道。
“客官楼上请。”
眼神示意小二带贵客上楼。
沈笙上楼后,自顾自地回房间,就连吃饭也叫小二送到房间里面去。
景明未脱鞋,合衣而躺在木床上闭目养神,双手环抱在怀,手里还紧紧攥着长剑。
客栈门缝间一把匕首正在慢慢地移动木栓,突然门微开一缝,一只手伸进来接住落下的木栓。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七八个黑衣人蹑手蹑脚地爬上二楼。
躺在床上的男人骤然睁眼,翻身走到门口。
他是习武之人,比平常人的感知力更强,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蹙起浓墨的峰眉,转身走到窗边,猛地一跃而出。
累了一天,沈笙叫小二提了两桶热水上来泡了个澡,手一边浮着水洒在肌肤上,一边哼着小曲,好不惬意啊。
突然——
“哗啦”一声。
窗户大破,从外面跃进一人。
沈笙连忙捂住胸口,想要尖叫,结果……
男人快速行至她身边,弯腰捂住她的嘴巴,防止她大喊大叫出声,手指放在嘴巴示意她不要说话。
她瞪大眼睛望着捂住自己的嘴巴的罪魁祸首,眼里充满了怒火。
臭男人!臭流氓!
景明也没想到她正在洗澡,身子微怔,不自在地松开捂住她的嘴的手,握拳放置嘴边轻咳一声,放缓声音:“我不知道你正在沐浴。”
男人耳朵红红的,尴尬地背过身去。
沈笙正想怼人,猛然间房门被踹开,外面冲进来三五了蒙面黑衣人,景明快速用剑鞘将衣服扔过盖住她。
青年立马抽剑与其厮杀,刀光剑影间鲜血四溢,地上到处都是血滴。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愣住了,呆呆地站在温水装满的木桶中。
剑光粼粼,打斗声响彻整个房间,突然间她的瞳孔放大,眸光中充满了恐惧。
一个黑衣人拿着剑朝她刺来,她害怕的下意识地闭上眼,紧拧着脸,喉咙上下滚动。
景明斜眼微瞥见她有危险,赶紧过去将衣服粗略包裹着身体的她从水中抱起,一个转身剑刺穿黑衣人的胸口。
单手带着她轻功施展从二楼跃出靠江的窗户,急速下坠。
抱紧他的腰的沈笙惊恐万分:大哥,你都还没问我想不想跳啊!
“公子你想死也不要拉上我啊!”
沈笙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一口,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
反正都要死了,她还怕他做什么。
景明痛的‘嘶’了一声,瞪向沈笙,那女人正在朝他龇牙,似在得意洋洋。
他冷哼一声,此时也顾不上同她计较,运功跃起,一脚蹬在江中石柱上,飞入另外一个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