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你?”关美娜磨着后槽牙阴戾上前,一字一崩道:“你敢指天发誓,你没有对我做什么么?”
“我为什么要跟你指天发誓?发誓有用的话,这世上岂不是天天有被雷劈死的人?”
“你就是心虚!”
“这你就错了,我从来不是心虚的人,更不做心虚的事。”
“你不是心虚,为什么不敢发誓下毒害我!”
“我害你?下毒?谁看见了?”
“……”
关美娜气的浑身发抖,但事实上,她是真的没有一点证据的。
月儿见关美娜气的说不出话,她就猫逗老鼠一样跟关美娜嬉皮笑脸,还专挑她的心窝子戳:“美娜,你的假发挺漂亮的,跟真的似得,哪儿买的?”
月儿不说关美娜假发的事,关美娜心里都开始打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怀疑错了,抓错了人。但是现在,她确定自己没有冤枉月儿。
关美娜伸手捂着头发,哆嗦着发紫的嘴唇:“你不是说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么?那为何知道我的头发是假的!”
月儿笑的明媚:“你之前的头发又黄又稀,就跟被霜打了的稻草似得。现在这浓密乌黑的黑发顶在脑袋上,就是傻子也知道是假发好
吧。”
关美娜眼底眯起煞气:“你不要再跟我东扯西扯的把我当傻子!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对我做了什么,霍汝心,我要杀了你!”
关美娜尖利的吼完最后一个音节,走火入魔一样就伸直了双手扑上来要掐死月儿。但是月儿又不是木头人,就老老实实的站着任由她撒泼。
月儿只是很轻松的一个走位就避开了关美娜的动作,不仅如此,月儿还顺手一扯,把关美娜头上的假发给扯掉了。
瞬间,关美娜真实的头顶暴漏在空气中。她之前漂染的金亚麻色的头发现在就剩下稀疏的几根还在头顶,露出光洁铮亮的头皮,就好像人到老年之后的秃顶一样。
月儿瞧见这样的关美娜后不厚道的惊呼一声:“天啊,美娜你的头发呢?你这是要落发去当姑子啊。但你心不诚啊,想要当姑子的话可是一根头发都不能有的。”
关美娜看着月儿抓在手里的假发,又听着她的冷嘲热讽,胸口一起一伏,一浮一起,喉咙里发出“嘶嘶”拉风箱一样的声音。终于,愤怒让她失去理智,好像要被气炸的河豚鱼一样鼓着腮帮子跟周围的黑衣人叫道:“杀了她,杀了她,你们给我杀了她!”
关美娜的咆哮并没有换来黑衣人的动手,那几个人面面相视,似乎在犹豫。随后,一个黑衣人到关美娜跟前小声道:“小姐,这个丫头是霍奕辰的女儿。临来的时候,老爷子特意嘱咐过,不能和霍家直接起冲突。”
关美娜火的一个巴掌就狠狠抽在那男人的脸上:“霍奕辰的女儿怎么了?难道我舅舅会怕了一个霍家不成!”
黑衣人捂着脸坚持:“小姐,还请三思。”
“好,你不动手,我自己来!”
关美娜说着就去拔男人身上的枪,接着就去瞄准月儿。而下一秒,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凌空过来正砸到关美娜的脸上。
关美娜伸手一抓,居然是那顶假发。
“真小气,不过是扯掉了你的假发就对我喊打喊杀的。那你装醉骗我去旅馆,还对我下迷药,我岂不是要给你碎尸万段?”
月儿冷冷凉凉的声音一出,给气到极致的关美娜一下子愣住了:“你……你居然知道那件事的始末。”
月儿伸手扯过一把椅子坐下,还翘起来二郎腿:“你以为自己多聪明?又觉得那个计划设计的有多么天衣无缝?我随便问问饭店的老板娘,旅馆的前台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
“所以……所以……”
关美娜气息不稳的瞪着血红的眼睛:“所以你那之后就开始防备我,之后对我的热络更是狗屁,都是故意的对不对?”
月儿勾着桃花一样的唇角:“对啊,你都害我了,我还天真无邪的对你掏心掏肺岂不是脑袋被门挤了。不过,你倒是挺执着的,对害我的心执着,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我本来是不想跟你这跳梁小丑一般计较,但是你再一再二还有再三,我不想被一直苍蝇一天到晚的烦着,就只能和你计较计较了。”
关美娜使劲喘着气:“然后,你就给我下毒了是不是!”
“当然不是啊。”
月儿轻巧的起身到关美娜跟前,似笑非笑。
“铊那么稀少,平时的生活中根本就接触不到。我不是学化学的,甚至都不知道铊是干什么的,更不知道怎么能得到,我又怎么能用那个去害你呢?那不过是你自己做的好事,我只是碰巧看见了,就将你撒过药的床单随手铺到了你的床上而已。根本上来说,是你自己下毒毒到了自己,和我可是没有半点关系的。所以,你说我心虚,我为什么要心虚呢?你让我发誓,我这誓又从何而来?”
月儿一句一句的反问问的关美娜瞪大眼睛,张口结舌。就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现在身中剧毒,居然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恨,好恨,恨的都要呕血。
“霍汝心,你好深的心思,早就发现我对你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