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许悯，但还是应了下来。
毕竟无论是许悯还是她们，眼前都有想要逃脱的既定轨迹。
——
白前一脸傲慢，踱步到桌子前。许悯还在原地坐着，见他过来，微微仰起头。
刚才涌出来的血线还有一部分喷在了女生脸上，只见那尖细的下颌好似悬着一枚红珠子。眼睑上还有一滴，现在已经顺着形状姣好的眼皮渗了下去，像艳鬼。
也确确实实是艳鬼，白前如是想。他甚至有点管不住手，想要帮女生将血珠摸下去，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只是许悯完全不领情，一把拍开男人的手，自个瞎呼噜了一把脸。直接从艳鬼变成花猫。
她把脸从手心抬起来，提前打碎男人的算盘，“我可以自己做任务不结契约吗？”
“确实没这方面的硬性要求，但迄今为止没人这样做过，”爱丽丝走上前来，和白前并排站着，“可是不是每个任务都像第一个那样轻松，更何况你第一个任务还搞成这个样子。”
对方郑重其事地建议，“还是找个引渡者帮你比较好。”
许悯把眼神移回男人脸上，从那人脸上搜刮不出丁点心虚。
“算了吧，白先生是尊大佛，我请不起。”明显话里有话。被点名人依旧老神在在，站姿比旁边的爱丽丝还舒展。
果然是千年人精，不，可能都上万年了。
三人一时无话，直到白前朝着许悯身后一指，招呼道：“你怎么来了？”
许悯也转过头去，但背后什么都没有。女生突然意识到什么，迅速起身想要拉开距离。但白前的动作更快，一把扼住女生后颈。
失温已久的皮肉瞬间一片滚烫，整个后颈好像被烈火灼烧。
许悯咬牙切齿，她试图挣扎，却被制得死死的。
“你给我放开！”女生的手腕反折过去，五指陷入青年的皮肉，想要把铁钳般的手掌拉开。
这点力量在白前面前完全不够看，他甚至带着一种观赏的态度打量对方的挣扎。
许悯已经忘记自己默数到几时，最后心里只剩下被碾碎的愤怒。
白前等到印记达成，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手。爱丽丝在一边瞠目结舌，已经搞不懂眼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