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后退,三品大员,那已经是做官的天际了,明知对方身份还动手,那会死的非常惨。
他们是打手,不是来玩命的,这东西,给再多钱都不干。
在等级森严的古代,普通百姓与官,那就是两个阶层的人,平民敢对官员出手,那是必死无疑。
沈黎从怀中摸出一个物件,在韩子贵面前晃了晃:“挨骂和掉脑袋,你选哪个?”
那物件,正是沈黎留声机上的银箔。
银箔嘛,自然都是一样的,即便原来的丢掉了,这个新的也能唬住韩子贵。
当初韩子贵在他威逼之下,无奈说出了那些咒骂皇帝陛下的话,这东西,沈黎能吃他一辈子。
一旦放给皇帝陛下听,他韩子贵,就得进祖坟了。
“果然,你这狗贼,还没丢掉这东西!”
“你叫我什么?”
“沈大人。”
韩子贵无比光棍的改口,让周遭其他败家子们发出一阵哄笑。
沈黎掂量着银箔道:“今日,你们这些人啊,有一个算一个,砸了我的报社,那肯定是要赔钱的。”
“赔钱?你知道我爹是谁嘛你?”
“一个手无实权的三品官员,你也配?”
“赶紧放我出去,我告诉你,我爹与秦首辅交好,秦首辅随便参你一本,你小子就得脱了这身官袍。”
……
京城中,从不缺乏有钱有势的人,这些年轻人,能如此张狂,全凭家中的权势地位,随便抓一个出来,便比金陵府尹闫海容要大。
沈黎满不在乎,满朝文武我都得罪了,还收拾不了你们这帮小瘪犊子?
他招招手,贺元坝怒喝一声,加上真气,扬起一阵灰尘,骇的众人不知所以。
“我再说一遍,你们打砸我的报社,得赔钱,每人,一万两银子,不然你们出不了这个门,或者,让你们的家长过来领人。”
他双手抱在胸前:“记住,要你们的亲爹来,其他人,谁来都不好使!”
他如同一个土匪一般堵在门口,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众人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继续张口就喷。
门口的贺元坝猛地将镰刀把往地上一插,上前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直接将那小子门牙都掀飞几颗,整个人被抽的转了几圈,一脸呆滞,随后暴怒:“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再比比赖赖的,我还抽你!”
沈黎站在门前,直接坐在墩子上道:“有钱的拿钱,没钱的借钱,或者让你亲爹过来借人,今天就是谁来了,不给钱你们也走不了,那些个打手,本少爷念你们穷,就不找你们要钱了,你们有力的出力,把里面的东西,给我恢复如初,听到没?”
打手们面面相觑,连忙称是,随后丢下棍子纷纷加入装修的行列。
两个小编从门口出去治伤,就剩下沈黎贺元坝与他们干耗着。
姜尤觉得这么搞,对他的太子身份太掉价,只能暗中观察。
沈黎还打算以他这个太子的金字招牌做挡箭牌呢,没想到这小子倒是机灵的很。
众位败家子们,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角色,看到沈黎对他们老爹都不在乎,逐渐有人服了软,纷纷拿钱出来。
一万两,他们还是有的,甚至有人身上还装了十来万两银子。
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啊,不然以当今大渝公务员的工资,他们十年都不一定能拿到一万两银子。
渐渐的,院子里面的人越来越少。
韩子贵恶狠狠的从怀中掏出一万两银票道:“你给我等着!”
“慢着!”
沈黎却缓缓站起来,似笑非笑道:“你得十万两!”
“什么?你这是抢,这是强盗行为!”
“哎,随你怎么想,随后你去告我也行,派人打我也行,今天这十万两你不给,明天你得上你们家供桌。”
“上我家供桌作甚?”
韩子贵一时没反应过来,挠挠头。
旁边人提醒道:“就是你死了,牌位立在供桌上。”
他顿时涨的脸色通红,等看到沈黎又在掂量着手中的银箔后,他深吸一口气:“我还会回来的!”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重重的砸在贺元坝手中。
这一趟下来,差不多赚了四十万两。
万两啊。
论现代购买力,那可是八千万,软妹币!
还有三个穷比,在那里羞红了脸:“我们只有一千两银子。”
“没钱,就不要学人家出来装比打架了嘛。”
沈黎话语一软,居然开始怀旧起来:“想当年,我也因为囊中羞涩,吃了不少苦头,当年我们一家人啊,住在金陵,一个破旧巷子里,每天花不到二十文钱,真是可怜呐。”
其中一人连忙攀关系道:“我们一家人也很可怜,住在顺天城贫民窟中,也是一条破巷子啊。”
“你家那么穷,你还和他们玩?”
“融不进去的圈子,不要融了嘛,自己找不自在。”
沈黎笑吟吟的看向他道:“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穷放过你吗?不会,一万两,拿钱!”
少年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