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对身经百战的军人,自然不是对手。
只消三下五除二,两个军官便放倒了十来个壮汉。
不过他们也不会刻意伤到这些泼皮,只是让他们吃些苦头。
泼皮们本就是欺软怕硬的角色,一见茬子硬,立马就服软了,遭到一众文臣的鄙视。
在这些文臣的概念中,学武者,保一方平安,应该宁死不屈,你守护学校,刚打两下你就服了,当真不行。
姜承龙倒是无所谓,这些人,应该只是维护学校护卫,况且沈黎没有兵权,也拿不到军中士兵前来护卫学校。
他摆摆手,示意不要再打了。
其中一个泼皮一瘸一拐的揉着身上的肌肉:“几位大哥,你们想看学校,随便看吧。”
“不是,你不应该死守校门的吗?”
礼部司员外郎赵峥不可思议道:“随便两下你们就投降了?”
“投降?”
那泼皮耸耸肩:“这只是学校,我们也不是打仗的,你们要看就看呗,我们主要是管学生的安全。”
赵峥皱眉道:“你们的骨头,有些软。”
这是当面侮辱人,即便这些泼皮不要脸,也有些忍不了。
无奈对面的拳头硬,他们只能死死的瞪了赵峥一眼。
赵峥是个文官,何时被人这么瞪过,顿时心中一颤,忍不住后退。
一旁的御林军统帅笑着抵住他的后背:“赵大人,当心摔倒。”
“不用你关心。”
这也是当面看他赵峥的笑话了,他轻哼一声,举着伞不再说话。
姜承龙叫过一个泼皮道:“你们为什么不让外人进去视察?”
“沈官人说了,学校是学子们的圣地,他不希望那些浑身铜臭的商人进去影响了学生的价值观。”
这一点,倒是挺让文官们认同的。
“你们学校,好像有女孩子吧?”
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寻常百姓家的女孩子,根本没机会读书,只有那种富家小姐,从小才会专门请人教授诗书。
而且学堂之中,不允许女子出现,若是沈黎开办的学校有女子,他们又可以借机发一番牢骚。
那泼皮道:“这有啥的?沈官人说了,咱这学校不是那些普通私塾,目的是为了教书育人,要是谁家孩子读书为了做官,可以去其他学校学。”
“这便是学堂出入女子的理由吗?”
赵峥皱眉,却没有反对泼皮的后面言论,他抓着学堂出入女子这一点道:“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女子出入学堂,对于那些学子学业影响甚大。”
“你看不看,不看滚蛋。”
旁边的看门老头还是比较硬气:“你之乎者也一大堆,有什么用?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我……我是想说……”
姜承龙微微摆手:“进去吧。”
旁边的泼皮一路跟随,看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
学校的设施也是极好的,尽管京城内寸土寸金,但学校还是专门腾出一大块空地,用来建造操场。
高年级的孩子还没放学,他们在操场上进行操练。
御林军统帅李清策是懂行的,他皱着眉头凑到姜承龙耳边道:“陛下,这些学生操练的,是军中制式功夫。”
姜承龙点点头道:“他身边应该有军中退下来的军人。”
今日虽然绵绵细雨,但那些学生站在雨水中,一丝不苟的操练着,喊杀的声势,不比军中差。
李清策很是满意。
但文臣中就有些不满意了:“文人之姿,武将弄棒弄的大汗淋漓,实在是有辱斯文。”
旁边的泼皮反驳道:“斯文又不能当饭吃,沈官人说了,这些学生,本来就不以做官为目的上学,所以他们要学的,也是在世间存活技巧,学武,可以让他们强健体魄,即便将来没饭吃,还能去做脚夫。”
泼皮见姜承龙倒是挺明白事理的,便多说几句解释道:“说实话,按我们这些人的想法来看,沈官人的学校,才是真的学校。”
“说说看?”
姜承龙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递给泼皮道:“辛苦了。”
眼看有银子拿,泼皮笑呵呵的接过来道:“咱这学校啊,学生不仅仅要学背书识字,还要学种田、种地、驾车、炼铁等等,基本上每个行业都有老师,还有专门的木匠班,那些小孩子,还要学洗碗刷锅,回家后每日要替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一点,不像那些酸溜溜的文人,从一读书起,就啥也不干,每日在家看书,我家那小子就是,之前在丰登坊里面念书,成天之乎者也,这不,我给他弄这里来,整个人又学到了知识,又学到了生活技能。”
李清策挑了挑眉毛:“你说你儿子是从丰登坊过来的?”
“是啊,我们都是被丰登坊赶出来的。”
泼皮叹口气道:“那新上任的坊主,简直就是他娘的狗娘养的,干的简直不是人事。”
众人纷纷朝着韩轻尧看去,韩轻尧老脸一红。
有人想巴结韩家准备呵斥泼皮时,却被姜承龙一个眼神阻止:“继续说。”
“那个坊主,听说姓韩,家里面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