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一脸委屈:“臣冤枉,臣为什么要搞苦肉计啊,臣就算不被刺杀,今日这主考官,还是臣的,既然如此,臣为什么要在胸前来一刀?”
姜承龙顿住,目光深邃的看向远处:“你肯定你说的是真的。”
“这要是臣自导自演的苦肉计,臣全家死光光!”
正好印证了刚刚朝堂上他鄙夷韩轻尧的发誓。
“好了,朕,知道了。”
姜承龙深吸一口气:“朕,一定严查刺客。”
“多谢陛下。”
“明日你便要入考场,这也是你的第一份差事,朕,看好你。”
“多谢陛下。”
“做好了,太子少师等着你,将来看你表现,秦补拙老了,也没几年光景了,朕得为以后做打算,培养个新的内阁首辅出来。”
沈黎眉头一跳。
尼玛给我画大饼呢,内阁首辅?你能用我这种朝堂搅屎棍?开玩笑吧你?
这大饼,撑死了。
可他还得装作感激涕零:“臣一定不辜负陛下厚望,臣一定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你这伤,不影响吧?”
“多谢陛下关心,伤势不重,不影响监考。”
“去吧。”
“多谢陛下。”
他拱了拱手,在小太监的带领下,从皇城侧门出去。
那些学子,也当真不怕死,今日又跑来哗变了。
现在城中各处,都有游行的学子,他们纷纷示威,喊着口号。
“奸臣沈黎,祸乱朝纲”。
“打倒定远伯,还考场太平。”
“垃圾沈黎,大字不识,监考学子,老子不考了!”
……
一路上,到处都是学子们撒在地上的书籍,他们引以为傲的孔夫子,今日却被他们踩在脚下。
那些普通百姓,管你考试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地上这么多纸,捡回去糊窗户也不错啊。
于是乎,他们在前面撒,百姓跟着他们屁股后面捡。
那些白纸漫天纷飞,若不是听到口号,还以为谁家出殡呢。
沈黎坐在马车上,冷眼旁观这些喊着口号的学子,不屑的耸耸肩。
但愿你们后天,还能叫的这么欢。
这种游街行为,让沈黎的名字也快速扩散出去,几乎小孩都能记得住沈黎的名字。
这是朝廷的大奸臣啊。
不过沈黎丝毫不在乎,他摸着下巴,看向浩浩荡荡的游街队伍,忽然猛地一拍大腿。
这是大好的宣传机会啊!
他连忙催促贺元坝回去找万逸楼。
万逸楼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看一些话本:“你找地下帮派干什么?”
“做生意啊,咱们这么点钱,怎么可能在顺天好好生活?你想不想换大宅子?”
“想啊。”
“那你就听我的,来,这是一万两佣金,去,找五百个人,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喊。”
“他娘的,我一个伤员,还得听你派遣,周扒皮啊。”
他长叹一声,接过钱,丢下话本后,匆匆离去。
而沈黎本人,坐着马车,前往城南西菱坊寻找铺子。
西菱坊,号称女人的天堂,里面各式各样的衣物,各式各样的胭脂,应有尽有。
沈黎找来一个铺子的老板,以每月一千两的高价,租下了三十平的一间小铺子。
一千两,已经相当于两万软妹币了!
这么小的铺子,居然这么贵的租金,让他暗自咂舌。
随后,他写了封信,送往金陵,是让金陵的詹良才派一个掌柜的过来,在这里主持大局,最好是个女子,另外,让仙平送来一万份月事巾三千份女士内裤。
做完这一切,他正打算回家时,发现家门前也被那些学子们围攻了。
那些学子们,站在大门前,口诛笔伐,并且在墙上贴满各种辱骂的字条。
“送我去四皇子府上,你回来后,将小新接过来,她一个女孩子,肯定很害怕。”
贺元坝点点头,马车接着出发。
两个时辰后,万逸楼回来见家门进不去,便直接拿着克扣下来的钱,去了青楼。
找地下帮派对他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他去了,伸出一根手指:“每人十两,招游街演员。”
一万两,那是可以招一千人的,可他只招了三百人,其他的,都被他黑掉了。
渐渐的,那些游街学子们,发现了不太对劲。
那些人虽然喊的口号和他们一样,但形象完全不同。
其中一个队伍领头人,那胡须,根根如钢针一般矗立在嘴唇四周,那人声音粗犷,虎背熊腰,哪里是读书人啊?
跟他娘的李逵似的,这是读书人?
而且他们举的牌子,实在有些过分了。
那牌子竖起来,和他们一样是“罢考”二字,但他们的却多加了一行字。
“本次罢考活动,由仙平月事巾独家赞助,仙平月事巾,让小仙女夜夜平静安心!”
所有人都知道月事巾是什么东西,那些学子们顿时鼻子都气歪了。
老子这是正经游行,你妈的你打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