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黎绑好韩子贵后,画舫船头的万逸楼回头看一眼,直接捂住了脸。
本以为你小子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与我一样,是个闷骚男。
“混账!”
他破口大骂,看着沈黎缓缓拿起的小刀,他又有些畏惧:“你,你说,你要怎么样才放了我?”
“我说了啊,让你说一段话,你不说,那我便另想法子了,找十几个画师,将你现在的模样,画成册子,编入小黄书。”
沈黎笑眯眯的说道:“放心,我会为你加上‘猛男’二字的。”
“混账,这是猛男不猛男的事情吗?”
韩子贵欲哭无泪,眼看着万逸楼要去找画师,他连忙道:“我说,你让我说什么我都说。”
“呐,按这上面的念。”
沈黎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丢给他,他看了一眼,险些没吓死。
这上面的,尽是辱骂皇帝的话。
而沈黎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摆弄着留声机,插入银箔之后笑道:“如何啊?二选一。”
“放屁,这话你敢说吗?这说出去可就是诛九族了!”
韩子贵恶狠狠的骂道:“王八蛋,有种你就弄死我!”
“我不弄死你,反正二选一,你按这上面的骂一遍呢,我可以保证只有我能听到,他们俩会上岸等着,要是找画师呢,明日一早,我保证你上新闻头条。”
“你是说,只有我们俩?”
他有些意动:“这四周,不会藏着东西厂的人吧?”
“这么冷的天,你觉得会有人潜入水底偷听吗?”
沈黎有些不耐烦的骂道:“你他娘的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扭扭捏捏的。”
“行,我干了!”
反正几句话而已,也没有东西厂的人在,就他和沈黎,大不了到时候就说沈黎污蔑他了。
今晚过后,这个定安伯,就得死在这里了!
他内心怨毒的想着,轻咳一声,照着白纸上的文字缓缓念道:“姜承龙,我cnm……”
沈黎慢悠悠的摇着留声机,等他最后一个字骂完,心满意足的收起留声机道:“甚好,甚好,韩公子,你可以走了。”
“我这,就可以走了?”
韩子贵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这就放过我了?”
“怎么着,韩公子还想再玩一会儿吗?那本伯爵奉陪。”
“不玩不玩,快给我解开。”
岸上的万逸楼,几个蜻蜓点水,稳稳的落在船舱上,随后将他解开,将衣服丢给了他。
“快,送我到岸边。”
韩子贵手脚并用,麻利的穿着衣服。
有一说一,他现在已经冻得有些瑟瑟发抖了。
万逸楼拿着竹竿,缓慢的撑着画舫前行,而沈黎,在船舱内,将银箔掉了个头,缓缓的转动。
留声机内,传来嘈杂的声音,以及韩子贵愤怒的声音。
“姜承龙,我cnm……”
韩子贵正想着回去之后怎么纠集人马整死沈黎时,听到这声音,顿时不可思议的扭过头去,却看沈黎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我劝韩公子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要总想着有的没的。”
“你你你……你这是妖法!”
他一屁股跌倒在甲板上,这要是传出去,他就彻底完蛋了,到时候即便是韩家,也保不住他,他这次是真的吓的瑟瑟发抖了。
他连忙冲进船舱:“沈黎,伯爵大人,求求你,快把这东西毁掉,我韩子贵发誓,今生今世,只以你沈黎之命听从。”
万逸楼轻松的将他拦截在船舱外面,而沈黎微笑着收起银箔:“韩公子,我说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东西呢,也是你的一个教训,放在我这里安全一些,只要你不乱来,本伯爵自然也不会乱来的。”
“不不不,这东西最好还是毁掉为好,沈黎,沈大爷,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放过我!”
韩子贵自然知道这个把柄有多重,甚至沈黎可以拿着这东西,冤枉他爹教他的,到时候连带他爹也得倒台。
平日里无论他有多嚣张跋扈,今日就有多害怕,他跪在甲板上,恨不得将甲板磕碎,苦苦哀求道:“沈大爷,我求你了,我以我韩家列祖列宗发誓,以后我韩子贵要是与你为敌,让我不得好死!”
可沈黎始终不为所动。
这种人,不吃死了他,但凡他有一点点的翻身机会,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反咬一口。
现在若是他毁了银箔,怕是韩子贵上岸后,马上带人剿灭他。
一旁的万逸楼,有些微微心软,他笑道:“这样,今天太晚了,过两日咱们再把这东西还给他吧。”
韩子贵宛若抓住救命稻草:“您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明日有事上早朝,不能陪你太晚,你说,万一你上岸后跟我闹了起来,我明日不上朝,那陛下不得给我一顿板子吃啊?”
“是是是,您说的在理,您说的都对,那过两日是什么时候,小人提前订好高档酒楼,为伯爵大人赔罪。”
“还是不用了吧,我去找你,如何?”
“好好好,那就一言为定。”
到了岸边,韩子贵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眼中怨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