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喜欢吃醋呢?”
沈黎皱着眉头,以前的林晴,可是一直嫌弃醋酸啊。
林晴揪着衣角,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扁着小嘴,随后又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你没听说过,酸儿辣女吗?”
“呃,你说的很有道理。”
沈黎摸着鼻子,哭笑不得。
……
姜承龙一行人,与车队分成了两队。
这个时间,已经来不及去越县了,他们只能直接回京城。
只是一路上,到处都是大雪,他们路过一些破庙时,里面都是些扎堆的乞丐难民。
姜承龙翻看着小学课本,叹口气:“真印了书中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出了仙平县,外面的民生大不相同。
不过也能更好的反映出沈黎的治理能力。
他查了很多资料。
关于仙平山贼的问题,人口贫困等问题,都是问题。
怕是大渝最好的县令,对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吧。
可现在的仙平县,虽然没有完全建立起来,隐隐出现圣人书中所写的大同社会。
也难怪,秦补拙要亲自下场,弹劾一个小小的定安伯。
也幸亏自己力排众议,出皇城查探一番。
不过,此子还是好好雕琢。
太聪明的人,都太桀骜,难以驯服。
若是能将他拿下,大渝,将会在他姜承龙的手中,发扬光大!
到时候,沈黎专注搞民生,而他,专注搞军队,甚至可以拿下大梁,扩一扩大渝的疆土。
这可是功盖千秋的大好事啊。
他嘴角扬起一丝幅度,这是个宝贝,回去之后,便要考虑招他进京了。
至于定远伯,一个废物二世祖而已,不管他也罢。
……
远在仙平县的沈黎,万万没想到,已经被皇帝给盯上了。
他一直以为,天高皇帝远,老子是大王。
半个月后,京城方面始终没有动静,他便松懈下来,将萧家三兄妹接下山来,已经打算过年了。
而越县内,定远伯始终收不到京城传回来的消息,越发坐立难安。
不搞死沈黎这小子,年,他都过不好。
西厂的温寒,收了他三万两银票,定然会将事情办好。
他不知道的是,温寒已经被彻底洗脑。
回去之后,温寒拉着几具冻得梆硬的尸体,直接来到西厂衙门哭诉。
他的干爹俞怜青,也就是西厂掌印太监,看着地上的尸体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温寒,顿时火冒三丈。
“好你个定远伯,竟敢杀我西厂之人!”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短暂愤怒之后,瞬间冷静下来,他褶皱的脸上,凹陷下去的眼球如同鹰隼一般盯着温寒:“定远伯候望,为什么会对西厂出手?”
温寒连忙跪地哭诉道:“属下到了越县之后,小住一日,便带着人前往仙平县丈量土地,那定安伯亲自迎接,带着属下一行人仔细丈量土地,并没有什么问题,当属下回到越县之后,那定远伯便叫着属下密谈,让属下回去之后,假报实情,污蔑定安伯违建城墙,这是欺君啊,属下自然不肯,定远伯便在午夜,对属下一行人动手了。”
俞怜青冷笑一声,眼睛缓缓眯着,他死死的盯着温寒:“怕是那定远伯,钱给的不够吧?”
“他,他只给了一万两。”
温寒连忙咽下口水,这也是沈黎教他说的,越是让俞怜青抓到破绽,那这谎言就越容易成真。
本来他是俞怜青的干儿子,深得信任,再加上有一点点小小的破绽,更容易取信。
“那的确是有些少了。”
俞怜青摇摇头:“这个定远伯,钱少了还动我的人,当真好胆,这是欺负我西厂无人么。”
温寒连忙道:“若不是这几位手下拼死相博,我们是万万逃不出越县的,他打算将我们全部都杀掉,顺便栽赃给仙平县的定安伯。”
“有些手段,倒是玩砸了。”
俞怜青转动手上的佛珠,冷笑一声,这可不算是西厂太贪了,他一个伯爵,一年少说弄个十万八万两的,又是这么大的事情,只出一万两,也难怪自己的干儿子会翻脸了。
温寒连忙将一万两银票奉上:“干爹,这是那些钱。”
“行了,你拿回去吧,买点跌打药酒。”
他沉思一番:“我下午便去找陛下说说,这种大亏,我西厂可从未吃过。”
这种明目张胆的杀害朝廷命官,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
午后,刚刚回来的姜承龙,舒服的躺在龙塌上,任由几个宫女替他按摩。
这一路,舟车劳顿,的确也让他吃了些苦头。
旁边是内阁首辅秦补拙,他一直在苦口婆心的唠叨。
什么国不可一日无主,朝廷不能一日无君,陛下身为一国之君,万万不能如此任性等等。
听的姜承龙耳朵都起茧子了,比朕的母后都能唠叨。
他去了哪里,自然没说过,他倒要看看,西厂查回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虽然他没让万江楼特意查探城墙有没有扩建,但通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