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温寒带的三十个随从,则被柳升带走,去城南清扫污泥。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柳升给他们换上无比显眼的大红色衣服,而且沈黎又弄出留声机,让他们骂了一遍皇帝陛下。
最后,柳升从城内买来一百多个铃铛,挂在他们身上各处。
用沈黎唱的:“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只要他们一动,那小铃铛,无比欢快的响起来。
这些在宫中作威作福惯了的太监们,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日,会落得如此下场。
翌日,温寒在刘齐的床上悠悠醒来,发现沈黎笑眯眯的盯着他。
他悚然一惊,连忙起身:“定远伯这是作甚?”
“哎呀呀,温千户千万不要害怕哈,本伯爵,自然不会对你造成伤害滴。”
沈黎笑眯眯的将他扶起来:“昨日咱们相谈甚欢,不如再多留些时日,如何?”
“罢了罢了,本千户公事繁忙,还要其他地方需要巡查,就不麻烦定远伯了。”
“不不不,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俗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千户大人来了,本伯爵可是开心的很呐。”
他一脸不怀好意道:“你放心,本伯爵绝对不会害你性命了,咱是那文雅的人,靠的,就是以德服人。”
“真,真的?”
“那还有假!我请了两个朋友,很快,他们便能过来,陪你一同玩耍了。”
“什么朋友?”
温寒下意识便要推辞,但看到沈黎那略微有些危险的目光后,他连忙咽下口水:“那,好,好吧。”
“哎,这才乖嘛。”
沈黎笑呵呵的说着,下人前来禀报:“少爷,到了。”
“好嘞,我现在就出去迎接。”
来的人,自然是金陵城的人。
刘肆。
金陵地界的传·销·头子。
找他来干什么呢?自然是给温寒洗脑了。
刘肆一直苦于西厂无孔可入,听说沈黎抓到西厂一千户可以发展下线,立马带着人屁颠屁颠的赶来了。
这是天大的人情啊!
他很开心。
沈黎也很开心。
天道宗发展下线,跟他没关系。
但他记着万逸楼呢,当初自己可是跟他约定,将锦衣卫抬起来。
钱,并不能让他们博得陛下信任,那就需要一些其他手段了。
若是西厂出现了反贼,会如何?
不用过多培养,这三十个反贼,刚刚好。
只需要将陛下心中的那道信任,撕开一道小口子即可。
即便不是多疑的人,信任一旦出现裂痕,便很难再修复了。
到时候,沈黎再透露几个西厂的小反贼让万逸楼抓住,那锦衣卫的地位,便会慢慢上升,即便没有那么快,也会在陛下面前博得好感。
刘肆来了之后,双方进行了友好会谈,然后由老道士封住温寒的经脉,带到城南污泥河内清理污泥。
这群太监们,开始了劳动改造的生活。
白天冒着凛冽寒风,在河面上清理污泥,夜晚还得回来……上课!
上课内容,自然是洗脑了。
人在疲倦状态下,心房最容易被攻破。
几日过后,有一个小太监受不了了,猛然起身举起拳头:“我要造反,我要做金字塔尖的男人!!!”
刘肆欣慰的点点头。
……
沈黎哼着小曲儿,在书房内迈着二郎腿。
定远伯这家伙,记吃不记打,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是该让他付出一些代价了。
不过不是现在,而是要等西厂那帮人改造成功后再动手。
这个老硬币……
眼看就十一月半了,年关将近,仙平县更要加紧城防,防止一些宵小之辈混进来。
至于城墙,建都建好了,没法处理,先晾着吧。
他派人将城南那处旧城墙彻底掩埋后,这件事似乎真的就被掩埋下去了。
这日,西城门来了一个商人。
两个人,前方马夫,车厢内坐着商人。
他们在城内四处转转,对于如此祥和的县城,很是诧异。
而且过了伏牛山坑坑洼洼的山路后,前面的路便是一片平坦,哪怕马车在上面快速行驶,车厢内也很少颠簸。
那新式的茅房,让两人很是惊奇,随处摆放的香皂,让他们感叹定安伯的手笔,两边矗立的商户整整齐齐,孩童们在路边嬉笑打闹,更为奇异的是,整座城,没有一个乞丐,没有一个衣着寒酸的百姓。
护卫队拉着一车柴火,挨家挨户的询问,让他们感叹,此地政策实在太好,官府免费发放柴火。
来人自然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万江楼,车内,自是当今皇帝陛下,姜承龙。
午时,两人找了一家酒楼,准备吃点东西。
可是,刚到午时,所有人猛地站立起来,让万逸楼快速摸向怀中匕首。
见这众人并没有袭击动作后,他才长出一口气。
姜承龙很是好奇,这些人同时站起来做什么?
很快,他明白了。
“世上只有陛下好,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