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县城墙上,数十个工匠被斩了脑袋,里面还有一大群的泼皮。
仙平县衙内,沈黎摸着下巴,看向霍十娘:“我一直有个问题。”
“我这人,喜欢查探别人的秘密,所以,我还是一个情报组织的领导人。”
霍十娘像是知道他想问的事情似的,提前便说出自己的情况,搞得沈黎一噎,不知道再问些什么。
他踌躇一番,然后笑了。
“这个组织,只掌握在我的手里,所以,你还是别想了。”
霍十娘冷冷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下场,便是被撑死了。”
说罢,她径直跳上房顶。
下面刘齐端着茶水连忙跟过来。
“豆豆,你快下来,屋顶上凉,多穿件衣服。”
她一阵烦躁,怒道:“你妈的,你再多说一句废话试试?”
刘齐突然红着脸:“她果然对我有好感,这么快都问候我娘了,这是想见婆婆了啊。”
沈黎无力的扶额:“刘齐啊,她不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没关系,迟早有一天,她会被我感动的,她就是我的女神,我生命的唯一。”
“随你便吧。”
他叹口气,连忙往外面跑去,大喝道:“柳升,关闭城门,敌袭了个屁的!”
柳升听罢,快速召集人马,往空中发射响箭。
整个仙平县立马进入战备状态,那些普通百姓,自发前往就近城门帮忙。
越县的人自西城门而出,自然面对的是仙平的东城门。
很快,黑压压的一片军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沈黎拿过望远镜查看,带头的男子,约莫四十岁的样子,一身金色盔甲,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那人,应该就是定远伯,候望。
越县大军行驶极慢,但整齐划一的军容,令人为之一振,甚至仙平县内,有人看着桌面上碗里荡漾的波纹,都感觉一阵害怕。
后面,是高耸入云的黑色旗帜,上面龙飞凤舞一个大字——候。
代表的,正是侯家军。
沈黎深吸一口气,他是有些小看了这些伯爵了,觉得他们的军队,都是一帮乌合之众,与山贼无异。
但今日看来,是他眼拙了,一千人的军队都有如此威势,那若是三千人,一万人该当如何?
此情此景,他心中只有一句话。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古人诚不我欺。
再看城墙上自己的兵,并未见过这种大型阵仗,握着火枪的手,多少有些发抖。
他们大多都是普通百姓招收进来的,看到正规官府军队,自然有些害怕。
该带着他们,好好见见血了。
一个军队,若是不参加一些战役,怎么涅槃?
很快,定远伯候望的大军,赶到仙平县的城墙下。
大军顿住,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让众人为之一振。
沈黎缓缓拿出扩音器,喊道:“定远伯大人,今日带这么多人,来我仙平县,不知所谓何事?”
“沈黎!你个王八羔子!”
白色骏马上的定远伯举着马鞭,遥遥指着他:“你将那些地痞无赖送我越县搞破坏,是何企图?欺我越县无人?”
“哎呀,本伯爵可不明白定远伯什么意思啊,倒是定远伯,带这么多的大军,搞这么大的威势,难不成是打算攻破我仙平县?掠夺烧杀仙平百姓?”
“你少他娘的装疯卖傻!我告诉你,你送来的地痞无赖,对越县造成严重破坏,这个损失,你得承担!白银两千万两!拿钱!否则别怪本伯不客气了!”
“哎呀,定远伯此言差矣啊,本伯送你五百青壮劳力,本来想让你们越县更加繁荣昌盛的啊,怎么就成地痞无赖了?他们在我们仙平县,那做工,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啊,我们仙平人人可以作证的哇,本伯特意挑出他们,送与定远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对越县造成破坏,既然越县那么多人,怎么不严加管教呢?”
刚刚定远伯还说他欺负越县无人,转眼他就冷嘲热讽,定远伯顿时勃然大怒。
“沈黎,等老子攻破这你破门,我看你还嘴硬!”
说罢,他抬手,身后大军整齐划一的拿出弓箭,箭在弦上,死死的盯着城墙众人。
沈黎连忙拱手道:“定远伯息怒,你真的想好,要攻打越县吗?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朝廷敕封的三品伯爵,竟带兵攻打朝廷的城池,你可想清楚了。”
“攻不攻的下暂且不论,就说你这种行为,形同谋逆!”
定远伯缓缓放下马鞭,冷冷的看向他:“好一张利口,好一顶帽子。”
“定远伯大人别用这种眼神看在下,你我同朝为官,虽然我这伯爵是买的,但朝廷也没规定我这三品就比你这三品低,一旦你敢攻破仙平县,我外面的人,立马前往顺天告御状,你定远伯残杀同僚,攻打本国城池,残杀百姓,掠夺百姓财产,形同谋反,我倒要看看,你这老东西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沈黎拿着大喇叭喊道:“下面的,是你越县的兵,我自然管不了,但我就一句话奉劝你们,谋逆者,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