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军中,有一大半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他们既害怕又兴奋的冲上去,拿着手中锋利的长刀砍向山贼们。
而那些老兵,着重于追杀逃跑的山贼,他们经验丰富,一边追,一边搭弓射出,收割一条条性命。
那些山贼们被火药坛子爆炸产生的巨响吓破了胆子,早已失去作战能力。
剩下的,也只是拼命逃跑而已。
战局呈一边倒的局势,五十人打一百二十人,杀的所剩无几。
沈黎旁边吓的瑟瑟发抖的余县令一看这情况,顿时慌了,连忙起身质问道:“伯爵大人,这是为何?为何无故屠杀本城百姓啊!”
他想上前理论,却被柳升的长枪抵住脖子,他连忙惊恐的举起手。
“百姓?还是山贼?”
沈黎歪着脑袋,笑了:“这些,都是山贼,他们身上,都可带着刀呢。”
“我将他们引来此处,就是为了一网打尽,给本城的百姓们,吃下一颗,定心丸。”
他人畜无害的笑着看向余县令:“余大人,不会是与这些山贼有关系吧?”
“没没没!没关系!”
余县令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忙否认,并且随着沈黎附和道:“这些人,居然都是山贼,真该死,还是伯爵大人慧眼如炬,一一揪出他们啊。”
沈黎冷笑道:“是么,余县令既然如此疾恶如仇,又对山贼如此深恶痛绝,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呢?”
柳升闻言,从身后抽出一把长刀塞在他的手中:“余县令,请吧!”
这是在逼他,逼他与山贼决裂。
余县令额头上的冷汗如瀑布一般流下。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几个山贼,他艰难的咽下口水。
若是他敢动手,将来山贼们必定不会放过他们一家,可若是不动手,他现在就得死。
“怎么,余县令真的与他们有勾结?”
沈黎继续逼问道:“既然如此,那本伯爵纵使万般不舍,也要为民除害了!”
“下官一介……一介书生,从未干过杀生的勾当,下官不敢呐!!!”
要不说每个人都不简单呢,余县令居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圆过来,当真有些能力。
沈黎嘴角扬起一丝幅度。
山贼们基本上被杀完,留在县衙门口的,多是腿脚炸伤的。
而萧林焕带着一帮人,兵分几路,骑着快马在街上喊话:“伯爵大人在县衙门口处置山贼,请乡亲们围观。”
有人从房子里探出脑袋,那呆滞的脸上,终于夹杂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很快,县衙门口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都是来看戏的百姓。
他们每一家,每一户都受到山贼的迫害,对山贼都恨之入骨,怎奈山贼势大,官府又与他们勾结,他们只能将所有恨意藏在心中。
县衙门口,横七竖八的躺着各种尸体,正在被沈府私军一个个的拖到门前,叠的与小山一般高。
沈黎清清嗓子:“山贼,任何时候都是要剿的,不剿不行!”
人群中,渐渐响起阵阵悲恸的哭声。
“诸位百姓,我,定安伯,沈黎,说到做到,一定要为你们剿灭山贼,带你们走向好日子!”
“这是藏在城内的山贼,相信大家都知道,咱们仙平县,已经没几个年轻人了,要么死了,要么跑了,那么,这么多的年轻人,都是干什么的?”
“他们都是,山贼!”
柳升走上前,拉出一具尸体翻开衣服。
沈黎指着衣服中藏着的匕首大声道:“你们连饭都吃不起了,谁还会随身带着刀?”
“现在,我就当着你们的面,将他们,挫骨扬灰!!!”
话音刚落,几个士兵提着油桶,在一叠叠的尸体上,倒满火油。
一个个火把丢进尸堆里,瞬间燃烧起来。
很快,尸体烧焦的味道,充斥着每个人的鼻腔。
可那些百姓,非但不觉得难闻,反倒充满快乐。
他们纷纷跪下:“青天大老爷!!!”
柳升拿着刀,在他们一阵阵欢呼中,一刀刀的砍掉那些幸存山贼的脑袋。
百姓们脸上的呆滞,渐渐消散,或是痛苦,或是释然。
沈黎继续拿着喇叭喊道:“诸位乡亲,这只是剿灭山贼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找回你们失散的亲人!”
他的手指,猛然指向余县令:“这位,是你们的县令,余大人,县太爷啊!”
大家目眦欲裂,这个贪官,没少与山贼勾结!
余县令吓的肝胆俱裂,连忙跪地求饶:“伯爵大人,饶命啊!”
“我饶命?你问问,被你残杀的百姓能不能饶你的性命?被你玷污的姑娘们,能不能饶你的性命?”
一听被玷污的姑娘们,百姓中有人哭声愈发激烈起来:“青天大老爷做主啊,我女儿十六岁便被山贼拐走,至今没有下落!”
“其实,你们的亲人,女眷,并没有全部在山贼手中,而是在这……狗贼手中!”
那些私军,追杀完山贼后,径直冲向了余家院子,找到了地下密室。
即使萧林焕意志坚定,看到地下密室也不禁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