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禄一脸不可置信,刚刚伯爵大人还说不杀自己的,现在怎么……
容不得他细想,外面两个壮汉提着长刀,将他拖出去。
“混蛋,你与那县令是一伙的!”
“你个贪官,你个奸臣啊!”
“你不得好死!”
……
外面,刘生禄的惨嚎声不绝于耳。
很快,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他顿时没了声音。
沈黎张开双臂:“嗯,累了,睡觉。”
远处的一个屋顶,始终趴着一个黑衣人,他默默的看着营地里的一举一动。
直到翌日清晨,他才小心翼翼的从屋顶上下来,回到余家。
“砍了?”
余县令伸着手臂,任由侍女们为他穿好那件破烂的官服。
那个黑衣人恭敬道:“回老爷,小人看的清清楚楚,一刀下去,人头落地,丝毫都没犹豫的。”
“多扬点灰尘上去,你洗的这么干净作甚?”
余县令皱眉看着一旁侍女,吓的侍女连忙跪下去磕头,他又看向黑衣人:“嗯,不错,你先回去,换个人接班,务必全天看着他们,一旦有风吹草动,马上汇报。”
“是。”
等黑衣人走后,他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少爷昨晚回来了吗?”
“少爷没回来,小翠和小芳回来了。”
一旁的侍女道:“小翠说那伯爵大人用完她们,就让她们自己回来了。”
“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本官鄙视他。”
余县令呵呵笑着捋须,用了,那就是自己人了,随后,他又奇怪道:“少爷一晚上都没回来?”
“没听说回来呢。”
对于余县令,就这一个独苗,但下面小的,倒是有十多个。
只是,父子共用这下面的女子,生下来的,也不知是儿子,还是孙子。
总归是他余家的血脉。
为了防止出现变故,他早已将子孙后代送往别处,这仙平县,只有他与儿子。
“没回来么。”
他琢磨一下,两个女人用完送回来,儿子倒是在人家那里,也不知道在那一夜干什么。
他是你爹么?这么用心尽力的服侍?
他有些不悦的拢袖:“对了,那伯爵大人说了,饭菜不行,从近日起,让刘管家每日送些吃食,先不用太好,装可怜明白吗?”
侍女怔了一下,连忙点头:“奴婢明白。”
“行了,别整理了,乱一点还是比较好的。”
余县令摆摆袖子,出门径直朝着沈黎的营地走去。
而沈黎一早起来后,被苗家两姐妹收拾的干干净净。
“刘生禄安置好了吧?”
“弟弟已经将他放在后营,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苗欢盈替他整理着衣领:“少爷,或许,等那县太爷来了之后,咱们可以捉了他做人质。”
沈黎深吸一口气,躺在轮椅上:“这仙平县,最厉害的,不是余县令,而是山上的山贼,若是不能一网打尽,以后那些山贼没事便来骚扰一番,我们如何在这仙平创办工业基地?”
“至于这余县令,固然可恶,但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想弄死他,很简单,不过,但凡放走一个,让山贼得知了消息,以后咱们的日子就难咯。”
“要不动,就不动,若是准备动手,就要有十足的把握将他们尽数灭掉。”
苗欢盈若有所思的点头:“少爷所说极是,我明白了。”
她细心的替沈黎擦拭着脸庞,又替他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部分。
沈黎食指轻轻点着她的手背,笑道:“你其实不用如此的,若是你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我解了奴籍,到时候若是有了婆家,知道你曾经这么照顾人,怕是会引来猜忌。”
苗欢盈轻叹一声:“我们这群反贼,哪里有婆家敢要我们呢。”
“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你才十几岁,路还长着。”
沈黎推着轮椅,走向外面:“你看,太阳总是会出现的。”
苗欢盈默不作声,替他推着轮椅,也不反驳,也不解释。
两人待在帐篷前,静静的看着五十私军操练。
操练内容,也只是简单的正步与军姿。
有的人,已经大汗淋漓,却也再不敢像之前那般顶撞上官。
那个看起来文弱的伯爵大人,杀起人来,哪里文弱了?
很快,余县令来了,他看着五十私军,啧啧称奇。
不过,只有五十人,也不足为虑。
他提着早点,里面是各种糕点,还有一碗清粥。
“伯爵大人,下官昨晚东拼西凑,终于弄出一些好一点的食物,您尝尝看?”
打开食盒后,里面金灿灿的饼子,还有绿豆糕,以及桂花糕。
沈黎满不在乎的拿起一块饼子吃起来,酥脆爽口,看起来余县令已经吃过了。
这狗日的还真会吃。
但他却表现出一种弃之如敝屣的表情:“真尼玛难吃,这都什么?”
“饼子,要用鲜嫩的小虾,剥去外壳,用鸡蛋液裹着,混合在面里面,加入小葱,进行小火慢炸,这样炸出来的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