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们在他心境大乱时,群起而攻之?”
刘肆脸上泛起的笑容渐渐凝固起来:“即便心境乱了,八品也很难杀掉六品。”
“那如果将他再忽悠瘸了呢?”
沈黎微笑道:“你们不是有五个八品吗?若是出现三个二品邪教徒会怎么样?会不会吓死他?”
打肿脸充胖子这事,刘肆可是干过,将一个五品高手吓的屁滚尿流。
一个吓不死他,那三个呢?
到时候深夜,天上出现三个高手,凌空而立,周围旋转着十八多蓝色火焰,对那个六品该是有多大的冲击力?
就算没吓死他,怕是也吓惨了他吧?
到时候沈黎躲在暗处,来他一枪。
刘肆已经有些把握了,即使弄不死他,也会吓退他。
到时候众人作东厂打扮,再次祸水东引,就算查,也查不到他们头上。
至于那些小猫小狗,一颗炮弹弄死他们,一颗弄不死,那就两颗。
“你需要借两个八品高手给我,另外,需要你们在那些普通高手的饭菜中下毒。”
沈黎看向他:“有难度吗?”
“不是很难,八品对于毒的感知,还是很弱的。”
“那就好,至于那个六品的,给他进补,大补!”
“好,就以你所说的做。”
刘肆手中折扇猛然张开,随后意味深长的看向沈黎:“收好那把匕首,可值二十万兵马呢。”
随后,他顺着窗户钻出,消失在后院。
全程,整个沈家都没一人注意到。
安保系统实在太差,这要是想弄死自己的,简直轻而易举。
沈黎一阵头疼,这看门的,和门卫大爷差不多。
他起来后,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走到后厨。
见苗欢心一边洗碗一边低声啜泣,他总有些心疼,仿佛看到之前的林晴。
他轻轻拍着苗欢心的肩膀:“放心吧,你哥,总是会救出来的。”
“少爷。”
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他一阵尴尬,顺势挠挠头。
罢了罢了,让她占点便宜吧。
相比苗欢心的悲伤,苗欢盈要镇定许多。
今日正常去将味极妙二楼开业,银子进账又翻了一番。
这是好事,大大的缩减了沈黎买官的计划。
到时候自己也要弄个大宅子,养五十个好手,我看他妈的谁还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酒足饭饱,沈黎继续研究火药。
他让刘齐找来几个坛子,装入火药和碎瓷片,足足五斤重!
随后,两人趁着天色还早,去了城外试验。
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有冲击波扬起的灰尘,差点没将刘齐吓晕过去。
效果还是不错的,坛子本身就是瓦片所制,炸开后,有几棵树苗被拦腰斩断,稍微大一些的树也不好过,那些瓦片死死的插入树干内,普通人很难拔出来。
浓烟滚滚,很久才消散。
沈黎扫视了一周,最终在背后十丈远看到刘齐。
这货,裤子已经湿了,死死的抱住大树不放手。
他气极反笑,就你这副样子,还做反贼?
拜托,做反贼,超酷的好不好?
他一脚踹在刘齐的背上:“吓死你了,咋不吓死你嘞???”
说完,他叉着腰,四处找马车。
“车呢?”
“啊?”
刘齐缓缓起身:“少爷您说什么?”
“车!车呐???”
“哦,您要试验这个坛子,我就放在一旁,那马要吃草的。”
“你没拴住它?”
“没啊。”
“你厉害啊!”
沈黎又恨恨的踹了他一脚。
这么大的爆炸声,那马连带车,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找什么,徒步回去吧!
两人走了十来里的山路,才走向金陵城门。
沈黎又是恨铁不成钢的踹了这蠢货一脚。
刘齐也知道羞耻,一路上都揪着裤裆。
“行了,把我衣服穿着吧。”
看他这个样子,丢人也还是自己。
沈黎叹口气,脱掉外面的长衫,丢给他。
刘齐连忙接住袍子:“少爷,这……”
这可是棉布,比起他身上的麻布又高出一个档次。
有功名,官职在身,才可以穿丝,然后有钱的,穿棉,奴籍穿麻。
刘齐是奴籍,本来不准穿棉布的。
沈黎摆摆手:“行了,别矫情了,有人问起,我说你不是奴籍便是了。”
“少爷。”
他连忙套上长衫,一脸感动的跟在后面:“我一定为少爷鞠躬……欸……那个尽瘁。”
“你到时候别卖了少爷就好了。”
他这副胆小怕事的样子,沈黎还真的有些怕他,万一东窗事发,怕是最先卖他的就是刘齐了,这小子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了。
不怕敌人太厉害,就怕队友太蠢了。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叹口气。
这边,刘肆回去之后,叫来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