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十六朵绿色鬼火环绕在刘肆的周围,那些火焰如巴掌大小,在房间内肆意游荡。
这是邪术,即便万逸楼在武学上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恐怖的邪术。
他见过顶级邪术大师,也不过操控三朵鬼火。
可这刘肆,操控的可是十六朵!
他已经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对手。
忽然,他一紧张,不小心踩碎一片瓦。
“什么人!”
刘肆忽然一声厉喝,操控所有鬼火朝着他攻来。
他已是吓破了胆子,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连滚带爬的从房顶上落下,随后一脚踏在二楼墙壁上,稳住身姿,消失在夜空中。
……
“逃跑吧。”
回到沈家小宅,他咕嘟嘟狂喝几口凉水后,喘着粗气道:“此人修炼已经到了世上顶尖,整个大渝怕是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了。”
沈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为什么昨日在自己家中,那么好的机会,刘肆选择不出手,而是等万逸楼上门,展示自己的武力?
只是单纯的想让自己吓破胆子?
“你先别着急,再看看。”
万逸楼惊魂未定,这种神诡手段,传说中的一品高手也做不到。
真气化火,亘古未闻。
很快,他便冷静下来,若是对方真的有意对付自己,怕是今晚都逃不出金陵城。
“现在要怎么办?”
说来也奇怪,他一个五品高手,此时六神无主,反倒要问沈黎这个门外汉的意见。
“我总觉得,刘大有没有一品高手的基因,他的儿子应该成不了什么一品高手。”
沈黎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后,拿着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这件事情,很奇怪。”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
万逸楼叹口气道:“我可能打不过他。”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最重要的,是睡觉。”
沈黎打个哈欠,竟像没事人一样,径直回到后院,钻入林晴的被窝。
“心真大。”
万逸楼摇摇头,管他呢,就是沈黎死了,对他来说损失也并不是很大,大不了再培养一个沈黎出来。
只是,他住的客房,离东厢房只有一院之隔,每晚东厢房的动静总是让他难以入睡。
他又是习武之人,对于周遭风吹草动本来就极为敏感,何况是半夜剧烈的摇床声响。
气的他都想骂娘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精力就这么好?
于是乎,每天晚上,他都在无比纠结中入眠,时而惊醒,状态是越来越差。
……
翌日,沈黎早早的起床。
苗欢盈在外定做的酒水盒子,已经好了。
这两日,他在家中蒸馏了一斤左右的酒水,被万逸楼喝了一部分,还有七两。
他小心翼翼的将竹叶青灌入白色瓷瓶中,称重后,刚好五两。
接下来便是去府尹报备,可以开始准备自己的铺子了。
林晴自搬来新宅子后,每日被一万两银子纠缠的睡不着觉,便奋力炼制白糖,总算炼制两千两的白糖出来了。
可夏季炎热,许多白糖放置不久就会融化,只能存于冰窖。
今日沈黎刚好出门,便带着白糖去还钱。
这两千两,沈黎暂时没打算还给苏记牙行,而是准备钱生钱。
金陵府尹侧门,有个专门的小房间,用给商人报备。
据说这小房间,之前是马夫所住,可见府尹对于商人的鄙视。
记录的文书很快发下来,当然,沈黎的一盒价值百两的竹叶青,被没收了。
他也不恼,这本来就是打算送给府尹的小礼物,到时候做生意,免不了让府尹大人多多关照,却没想到落入了下面人的手中。
只是,开店的话,需要一个掌柜。
他初来乍到,人脉也不广,以前认识的,大多是四六不着调的狐朋狗友,成日除了偷鸡摸狗什么都不会,掌柜自然不能用他们,否则要亏死了。
空有宝山却不知怎么赚钱,真是滑稽。
没办法,只能自己亲自上阵了。
现在营业执照也有了,就差个铺子,不过酒香不怕巷子深,铺子的选址不用太过苛刻,一百两一份的美酒,他相信到时候有人打破头的购买。
他上午交代苗欢盈选铺子,下午便有了着落。
从城南到城北,十多家空铺子的价格,地理位置以及优势都被苗欢盈清晰的列在纸上,一手娟秀的小楷,让人看的身心舒适。
他考虑许久,城南离自家比较近,上下班也方便,便选择自家不远处的一个空铺子,每月租金二十两。
刘齐又弄来五十坛劣质酒水,供沈黎蒸馏。
夏季炎热,厨房里又生活,自然让人汗流浃背。
沈黎现在也是有钱人了,自然不会亲自去吃这个苦。
安大全是四个家奴中,最为老实憨厚的一个,不像刘齐那么机灵。
但这种人,做人真诚,没有什么坏心眼。
沈黎思索再三,将其叫到后花园,语重心长的为他画了一张大